(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嚯，这事儿是真的？」三大爷瞪大了眼睛看着三大妈。
「昂，那可不嘛。」三大妈一脸得意地说道。
「这可是我下午去找一大妈说话听来的。要不是我跟一大妈的关系，哼哼。」
三大爷听着这话，慢悠悠的把眼镜摘下来，哈了口气拿衣服角擦了擦。随后又带了上去，叹了口气：「今天下班回来的晚了点，怎么还能错过这么大的事儿。」
三大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可没错过多少，这可是我从一大妈那得来的第一手的消息，绝对的比咱们院里的人知道的早。」
因为这句话，三大爷更惋惜了。
「哎，话是这样说。但是我要是早知道一会儿，今晚上我这饭就有着落了。我去老易家蹭一顿，给两个小的恭贺恭贺。」
这话也就三大爷能说的出来，给小辈们恭贺恭贺。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道：「这事儿可恭贺不着。我刚不是说了嘛，人家都说了就是两个孩子先处处试试。
一大妈那嘴皮子也是严，连两个孩子在一块的话都说不满。你怎么给人家恭贺恭贺？」
三大爷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
说道：「我是不知道两个孩子在没在在一起。但是我却知道接下来的走向。我敢说话，这两个孩子一定会在一起。怎么着？」
这话三大妈没反驳，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不止是她，大院里的人估计也是这么觉得的。
倒是几个孩子不大懂。
闫解放正是爱玩的年纪，虽然也听说了些爱情的故事。对于这些事儿正是好奇的年纪。但是显然是不大能理解为什么。
「爸，这事儿怎么说呢？您给我们讲讲。」
其他三个孩子虽然也没说话，但是也都一个个的瞪着大眼睛在那等着。尤其是闫解成，正是对这些事儿向往的年纪。
到了年纪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懂了，再加上耳濡目染的，尤为的感兴趣。
三大爷主打一个教育孩子，就是以讲解为主。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俩孩子都是咱们看着长起来的。守良这个孩子，上学的时候是腼腆沉静。
自从不上学开始，进了厂工作。个人性格变得大胆了一些，也开朗了一些。但这整体的性格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沉稳。还多了大气。
何雨水以前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一个傻柱。大咧咧的，心里藏不住事儿。现在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性子收敛了许多。可这本质是变不了的。
还是那个样子。综上，两个孩子一个主静、一个主动，两个正好互补。这是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傻柱这一家子和老易老两口守良这俩家走的多近呐。这以前怎么没听说这俩人有想着在一块的苗头呢。
不过是以前没说罢了。而且我估计这里面两家人还都得有考虑。一旦俩孩子没有成，那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以后怎么见面呐？所以啊，这次这话能传出来，我估计也是俩家人都心里有谱的。不然，别的不说，就咱们院里这些个人家，就能笑话他们一伙。这是第二个原因。
人家心里有数。」
三大爷一番话讲解的挺好，就是没把自己也算进去。他们一家就是传播人家小话，说人家笑话的高手。
「照你这么说，这俩一定能成了？」三大妈疑问道。
「八九不离十吧。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两个孩子要是有意思，说不定还能很快结婚呢。要是暂时没有这个意思。那且等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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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三大爷笑道：「这不结婚，肯定就是有自己的想法。比如李守良现在工作为重了，这样的理由。谁也不能说上什么来，毕竟一个是年龄还小，另一个是李守良确实是在上升期。
这要是人家何雨水这边呢，同样可以是这么个理由。而且女方这边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姑娘太小，舍不得，想再多留两年。
就这样的话，翻过来覆过去，调换一下花样，我能说出好几种来。你说怎么着。」
三大妈听了直觉得有道理。还没说什么呢，就听见三大爷继续说话了。
「行了，别想这些没有用的了。李守良再好，不是咱们家的孩子或者女婿。何雨水再好，不是咱们家的女儿或者媳妇儿。再眼热也没有用。
眼下，只有一件事儿跟咱们家有关系。」
三大妈适时的当好一个捧跟的问道：「什么事儿啊？」
三大爷没有先回答他，而是转过头去看着闫解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看的闫解成满脸的不自在：「爸，您一直看着***嘛？看的我挺不得劲儿的。」
三大爷幽幽的叹了口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确实是挺大的。
自己这点儿聪明劲儿，眼下几个孩子是一个也没看出来。也就老四看着聪明点儿，可偏偏是个姑娘。
三大爷看着闫解成说道：「老大，你现在还想去轧钢厂上班吗？我可是听说了，你最近在你们那表现不错。我还听说有领导表扬你了？」
闫解成听到这话，先是眼前一亮，随后一暗：「哎，得了吧。表扬了又能怎么样呢？这表扬了，就不是临时工了？还不是照样没什么用。
就是个口头的罢了，该有的好处是一点儿也没有。但是该背的黑锅是一点儿也不少。可憋屈死我了。轧钢厂我当然想去了，但是这不是一直没有信儿嘛。
这说好的年后，这都年后多长时间了，我都不打着这个谱了。」
三大爷也不管闫解成的抱怨，这是自顾的说道：「这事儿就是不能急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时我和你说的，就是年后的事儿。
我想告诉你的，就是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就看咱们家能不能把握的劝住了。」
怎么回事儿？
看着都是一头雾水，三大爷只是是无奈道：「哎，老易家里有这么个高兴的事儿。是老易两口子和李守良都高兴的。
趁着这爷俩都高兴，我去上门去说说你这个事儿，你说能不能行？说不定一高兴，这进厂钱还能少要一点儿呢。」
三大爷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但是听在闫解成耳朵里，却是别扭。这样的事儿，也算是机会？人家家的喜事儿，和咱们家又没有什么关系。
在闫解成眼里，这事儿唯一有牵扯的，大概就是自己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了，趁着人家家高兴，说不定还能少要一点儿。
不过眼下想要进厂，还得仰仗自己父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抬杠。
「爸，那您快去说说吧。我早就想着进轧钢厂了。早点让我进厂，我还能早一点儿给家里多交点钱。」闫解成一脸高兴的说道。
三大爷点点头：「那就快吃。吃完了咱们爷俩一块过去。找老易和李守良这小子一块说说。
话说李守良这小子窜的也够快的了。哎，这本来还想着让老易给办这个事儿来着。现在啊，最好是让李守良这小子来办。
他身份可比老易高多了，他给办我总感觉比老易还管用了。而且他还是在「新车间」里，我听人说，这个新车间活干的比原来的车间少的不只是一星半点的。」
闫解成没管自家
父亲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只是听到活干的少，自己高兴的不得了。
「爸，那你快点儿去说说，我就去这个干活少的车间。多好啊这个。」
三大爷哼了一声道：「什么叫我快去。是咱们爷俩一块去。横不能是给你办事儿，你自己连个面儿都不露。咱们自凡是求人办事儿，那是一点儿差错也不能有。」
闫解成知道自己也要去，就浑身的不得劲儿。又想到自己得在一大爷和李守良这爷俩跟前做小，就更是不舒服。
尤其是在李守良，这个比自己还小一点儿的人跟前低服做小，陪笑陪小心。就更不情愿了。自己干临时工，在外面就得陪笑赔小心。
这在家里难道还得这样，尤其是面对一个孩子！
「爸，我就不用去了吧？有您去不就够了嘛。我再去有些话好说嘛？而且咱们家不是还得给钱吗？用的着这样嘛。」
三大爷听到这话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像是重新认识一样。
这出的这是什么幺蛾子他能不清楚嘛？自己这个儿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
看着他那抗拒的神色，就知道这小子是不想在李守良面前跌范儿。
或者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毛病。是这个院里的小伙子们都有的一个毛病。攀比李守良。
毕竟按照院里的辈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最大。李守良应该是小孩这一辈的。
但是李守良凭借自己的实力，跻身进了上一辈当中来。
所以这伙孩子都有点不忿李守良。既觉得人家厉害，又想着跟人家别苗头。
在三大爷看来，差距不是一点儿的大。
就这么说吧，这大过年的，哪家的孩子没收过李守良的红包！
遥想当年，人家李守良第一年工作过大年，给这伙孩子发红包，自家老大就厚着脸皮跟人家要了红包。
后来这两年，不说发多少了。哪一年发红包他少要了？就凭这一点儿，你在人家面前就已经自愿的低了一头了。拿了人家的红包，这不是当人家小辈这是什么？
谁家同辈的给发红包啊？而且他也是觉得，自家本来就缺钱，所以也就没制止他们收红包。
但是既然是收了，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厚脸皮。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
「老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到人家守良跟前说说好话，挺难为情的？」三大爷直接当着一家子的面就问了出来。
闫解成知道自己这点儿小心思瞒不过父母。索性也就直接说了：「爸，我就是觉得吧，咱们家有你一个去就够了。
你去了，一大爷和李守良准给面子。我要是去了，说不定那李守良还得使唤使唤我呢。我可不想让他这样。」
三大爷敲了敲桌子，转头问其他三个孩子：「过年的时候，人家李守良跟你们发红包了嘛？」
三个孩子点头，闫解悌回道：「发了。还不少呢。」
三大爷点点头，继续道：「那给你们几个发的？」
「四个。」
「哪里来的四个啊？」三大爷明知故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的。都发了。」闫解悌回道。
三大爷点点头，转回去对着闫解成说道：「老大，人家李守良发的红包，你收了？」
闫解成此时觉得脸有些烧的慌，但是在自家人面前，这脸丢的还不算什么。
故作无所谓的说道：「收了，当然收了。他自己发的，我凭什么不要？这不是您说的嘛。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这不是学的您嘛。」
三大爷哈哈一笑道：「好，我就知道
你说这句话。但是我怎么还记得，我教过你们。这做人要有骨气。不能吃嗟来之食。
别的不说，有同辈之间发红包的吗？我问问你。」
闫解成当然知道没有，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如沉默。随即低着头不说话了。
三大爷也不生气，好歹是自己亲生的。
「我到现在也记得清楚，人家李守良第一年挣钱，过年的时候自己拜年，来的挺早。到了之后就他们姐妹几个发红包。
他们仨都上着学呢。可你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了。当时人家就没准备你的。人家在这坐着聊天，你从旁边跳出来祝人家新年快乐。
是不是有这事儿？人家李守良也是目瞪口呆的，随后又给你掏了一个红包出来，这没错吧？
你看看你自己，你给自己自降了一辈，赖人家谁呢？
再说回到正题上来，我说让你跟着我去，在旁边说说话，表明表明自己的态度，这很难吗？你还不愿意在人家李守良面前做小？
你都已经自降了一辈了，本来就是小辈，哪有这做小一说啊。」
三大爷这话太戳人了。闫解成当即就坐不住了。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想要走人。
三大妈见状不对，赶紧喊道：「哎，哎，解成。」
三大爷却是无所谓道：「你别管他，让他走。今儿他要是出了这个门。这个钱我就不花了，留着等老二毕了业再去求人家爷俩。
让人家爷俩去帮老二办。」
「老二，我让你跟着我去你一大爷家，给你一大爷和人家李守良说两句客气话，好听的话，你去不去？愿不愿意去？」
闫解放一直就瞅着这个事儿来着。本来他就对老大进场这个事儿颇有怨言，因为他早就估摸好了，家里的钱并不能支持两人都进厂。
老大要是进去了，自己就只能去外面干几年临时工。等自家攒够了钱再说。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那不是天赐的是什么？
「爸，我愿意。守良哥对院里我们这些小孩可好了。不是给糖，就是给点瓜子什么的。要是跑腿的还另算。我愿意。」
三大爷眯着眼点点头道：「这就对了。看来咱们家不都是湖涂人。」
走了两步停在前面一直没动弹的闫解成，听到这话也是憋不住了。
赶紧折返了回来，自家家里什么情况，自己心里还能没数？这进厂就是一个人的事儿。可能还剩下一些，但是绝对支撑不了下一个人也进厂。
早下手就有，慢下手就无。不就是李守良嘛。自己当晚辈怎么了，要是能让自己转正，当狗都行。
想到这，闫解成一咬牙，转身坐了回来：「我行，不就是去说说好话嘛。我愿意去。我也干得了。咱们什么时候去？」
随即瞥了一眼闫解放，心想：这兔崽子是不能忍了，这就想着窜自己的位置，那再过两年还不得站到自己头上拉*。
必须找个机会给他树立树立威严，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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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到人家守良跟前说说好话，挺难为情的？」三大爷直接当着一家子的面就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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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愿意。守良哥对院里我们这些小孩可好了。不是给糖，就是给点瓜子什么的。要是跑腿的还另算。我愿意。」
三大爷眯着眼点点头道：「这就对了。看来咱们家不都是湖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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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折返了回来，自家家里什么情况，自己心里还能没数？这进厂就是一个人的事儿。可能还剩下一些，但是绝对支撑不了下一个人也进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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