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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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年乙!你怎么来了?”

    回到王府,张朝刚刚进府门陈茜便告知他说邓经已经过府并在书房等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前往书房。刚刚进书房便发现邓经正端坐在自己的书案旁看着自己写的一些东西。

    邓经听闻张朝的话语,赶紧起身见礼;张朝挥了挥手笑颜而道:“你们几个就你礼数最多,你对我行礼那不是显得你我生疏了不是!刚刚进门的时候,发现你在坐于书案再看什么呢?”

    邓经笑颜而道:“也没有看什么!就是在此等你闲来无聊便随手翻看一些书籍。”

    见邓经有些谨言,张朝笑道:“你何须如此拘谨呢?我这里的东西你想看随时都可以拿去翻阅。不知你对刚刚你看的那个折子可有何什么感想?”

    邓经转身拿起书案上折子,有些激动:“对时下我大明之现状条分缕析,寻根探源;将时弊列为八项。针砭时弊,条条见真,字字在理。想来子暮对此可谓是下了大功夫了!”

    张朝挥了挥手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个折子是内阁首辅大臣上个皇上的《挽颓习以崇圣治疏》,这是我借阅之后手抄的副本而已!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邓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朝:“你说这是高首辅的折子?”

    张朝笑道:“是呀!这是高拱写给皇上的奏折,我在司礼监借出来的!我知道你这个人是无事不会上门,说说今日找我所谓何事?”

    邓经此时的心还在高拱的《挽颓习以崇圣治疏》和张朝写在旁边的一些注解上。当然此时他不仅叹服高拱对当下大明现状的见地,更多还有对张朝的佩服。当听闻张朝询问自己今日来找他所谓何事之时,一时还没回过神来;愣了一下之后解释道:“哦!你也知道我来京城也已经快一个月了,兴华社那边的事情也已经准备妥当了。你看我们好久开始做事呢?”

    听闻邓经之言,张朝是有心里泛出了笑。兴华社,原本张朝想用后世著名新闻通讯社的为名;但有应对这个通讯社的背后的组织怀有崇敬之心;便取了一个谐音,将“新”换做了“兴”;取“兴我中华”之意。

    听闻邓经的询问,张朝摸了摸自己那已经有些硌手的下巴,在心里默了一会儿言道:“这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你们都来京城都一个多月了。我也未曾前往探望你们。不如这样,曾现在我没什么事;我去你哪儿瞧瞧。”

    邓经笑道:“如此甚好!”说完便向着房门走去。

    张朝笑道:“你也不用如此着急吧!至少,要等我将我这身衣服先换了来吧!”

    一听张朝这话,邓经才发现张朝还穿着朝服;点了点道:“那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在大厅等你!”

    “興華社”

    张朝抬眼看去,在这三进的大院的正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书写三个大字“興華社”。张朝笑道:“这字是龙天的手笔呀!苍劲古朴,浑厚有力!看来子耘的书法功力又有所进步了!”

    邓经笑道:“原本是想找你来题写这匾额的。。。。。。。”

    张朝挥了挥手,大笑道:“你呀!可别!就我那字怎可见人呀!我看这字还得龙天来写!”说完,便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邓经也跟了进去,一边走一边介绍道:“按你的意思,这前院便是办公区;二进院为印刷区,后院为生活区。。。。。。。”

    一圈参观下来,对于邓经所做的一切张朝表示了肯定。笑颜而道:“走!我们去你的主编办公室瞧瞧吧!”

    来到邓经的主编室,几句简短的寒暄之后;邓经开口询问道:“子暮!我这兴华社也算是建好;但你不能总让我如此空闲下去吧!”

    张朝笑道:“放心以后会有你忙的时候,但现在还没有到推出报纸的时候。这是一个需要长时间培养的过程。”

    一听张朝这话,邓经有些着急了:“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

    张朝转眼看了一眼邓经笑道:“你呀!还是这么急!这样可办不好一件大事哟!这样可以先将停刊的《故事会》重新刊印起来。先培养一批读者再说。另外,我们还可以创办一些杂文论述的刊物。”

    邓经点了点头:“嗯!我看也可行!《故事会》也有休刊了几期了,想来读者对狄梁公的大结局也甚是期待了!我前些天出去办事,口渴进到一家茶社;听闻哪里的说书人都快失业了。听书的很是期待你的《神探狄仁杰》。”

    张朝笑道:“是吗?那我回去还得加加班,早日将这书稿给你送过来才是!”

    听闻张朝如此言说,邓经笑了笑询问道:“子暮,你刚刚所言‘杂文论述’性质的刊物所指的又是些什么样文章呢?”

    张朝挠了挠头道:“你这一问倒是将我给问住了。让我怎么给你解释呢?文成公知道吧!我大明的开国功臣刘基刘伯温。他有一篇文章叫作《卖柑者言》那就是一篇很不错的杂文。”

    一听张朝这话,邓经恍然大悟;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学识呢?原来是这么一个杂文!汉班固有言:‘杂家者流,盖出于议官。兼儒、墨,合名、法,知国体之有此,见王治之无不贯,比其所长也。’”

    张朝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知国体之有此,见王治之无不贯,比其所长也。’。另外杂文能直接而迅速地反映社会事变或社会倾向。而其文以短小、活泼、锋利为长;能见人见事。”

    邓经有些担忧言道:“如此不受主流所容的文作形式能为这天下读书人所容吗?”

    张朝一听邓经这话,有点心里没底。他这心里没底不是对他所做的这件事没有底,而是被邓经的这句话给弄得没有底了。

    张朝走到邓经的身旁,拍了拍邓经的肩膀道:“就是要让天下的读书人所不容,如此才能带动我大明当下这个死气沉沉的文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树立一个标靶,让天下的文人墨客都参与进来与我们展开辩论。以此来促进我大明的文化复兴。”

    邓经点了点头笑道:“我明白了!这也是你为何选择杂学的原因。自盛唐之后,我中华文化虽在宋朝绽放出宋词这样的奇葩;但之后的理学的兴起慢慢地禁锢了我们的思想。到我大明八股取士更是败坏了读书人的种子,变成为做官而读书;所写的文章也变成为替古人立言。我有时就在想,古人的学说都在哪里摆着,需要我们再替古人诠释吗?一个个都去做道德文章去了,全然摒弃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

    张朝笑道:“你的这番话就与我叨叨就好了!以后可别将这些话写成文章给发表出去了!”

    邓经转眼看着张朝笑道:“你还别这么说,说不定我还真的就写成文章发表出去了!对了,现在我们目标也已经商定;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还有这期刊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张朝思索了一会儿道:“想不要急于去写一些反应现实的文章,可现在一些名人的书籍中去整理一些文章而后刊印成册。至于,这书名我看就叫做《求是》如何?”说完,张朝拿起书案上毛笔将“求是”二字写在一张纸上。

    看完张朝在白纸上写下的“求是”二字,邓经在心里默想了一会儿道:“‘求’追求、探究;‘是’,真也!求真,探究真理。不错,我看可行!”

    张朝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你下去组织人手,整理校对名家的杂文!另外,你也可以组织一些人手写点东西;但不可太激进了!我可不想这创刊期变成唯一的一期!”

    邓经点了点头,他也明白张朝这句话的意思:“放心吧!整理好了!我会亲自送到府上,让你先睹为快的!”

    回到王府的张朝,陪着黄芝儿母女吃完晚饭;后与诗蕊玩耍了一会儿,将诗蕊交由黄芝儿笑道:“芝儿!你配着诗蕊玩一会儿,我还有些要处理。就不陪你和孩子了!”

    黄芝儿一眼忧伤地看着张朝道:“可别忙得太晚了!我等你!”

    张朝走过回廊来到书房。看着满书架的书,在心里嘀咕道:“这新书的事情也算是定下来了。我要不要也写点东西呢?杂文,后世大师的文章我到是学过不少;但,那些文章在那个时候都显得那么激进;我现在默写出来,那不是找死吗?”

    而就在这时,一本书籍出现在张朝面前:“《传习录》!对呀!初中不是有一篇课文将的就是学与做,而王守仁的心学不是就是讲得学与做吗?我现在以后世的那篇课文为基础加注一些王阳明的学说写一篇文章而后让邓经去润色一下,也算是为创刊做一些贡献吧!”

    说干就干,张朝一边研磨,一边思索该如何写这篇文章。而就在这时,张晋却从门外进到书房之中;见张朝在哪儿研磨;而张朝见张晋来了将墨放于砚台旁边之后笑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所谓何事呢?”

    张晋答道:“王爷!已按你的要求去往汾州及荣河查证了,刚刚收到了两地回报。不敢耽搁故连夜送给王爷!”

    张朝用纸擦拭了一下手指上墨迹,接过张晋递来的书信。看罢,张朝后脊梁不由得发麻:“这,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如此之人,留他何用?当初主政西北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此人的恶迹呢?这王国光及粱愈是怎么搞的!在山西地界出了这么大的是他们就没有觉察吗?”

    张晋道:“都是刚刚履新的官员,又岂会知晓这么多事呢?”

    张朝看着手里的书信道:“看来,这事情背后不简单呀?你下去给他们说一下,趁此次事件给我把山西的官场好好的整治一番!但此事得等我将这个两个案子结束了之后,再去信与他们商议!”

    张晋点了点头道:“我下去之后便给他们去信,让他们先暗中查访准备着!”

    张朝道:“好!你现在给我说说这齐宗尧是怎么回事?一个履新的仕子居然会如此暴戾,半年不到就打死这么多人。这背后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晋道:“原汾州知府于四个月前突然暴毙于任上,而后朝廷便将这齐宗尧补缺汾州知府。没有想到这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办出了如此之事,简直令人发指!”

    张朝转身走出书房,向着花园走去,边走边询问道:“这书信所言庆成王是怎么回事?”

    听闻张朝如此一问,张晋这才明白张朝为何不在书房中言事了;而是去到这一片衰败的花园中谈论接下来的事情。张晋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答道:“庆成王原本是高祖三子朱?之子朱济炫的郡王爵号!朱?也就是原晋王爵的所有者!传三代到了朱济熿因其在宣宗元年八月,朱高煦举兵反叛,但是很快就以失败告终。晋府的官员揭发他和朱高煦结盟一事。次年就被革爵,废为庶人,幽凤阳,至此晋王削爵不在设!当然在王爷重归皇室皇上赐爵于王爷,晋王重设!至于这庆成王原本是晋王朱?的庶出郡王的之爵号。(注)”

    见张朝没有说话,张晋继续言道:“前庆成王朱表栾也算是一位贤良的王爷,朴茂寡言,孝友好文学。活了八十多岁。在世宗三十年其满八十大寿之际,世宗还专门降旨嘉奖,赉以金币!因为这位王爷在位太久,熬死了很多继承者。而现在的庆成王便是案件中所提到的齐宗尧背后的主使。另外,这件是有可能还牵连这另一位王爷!”

    张朝一听这话,脑壳大;脑壳嗡嗡作响;张朝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

    张晋想去扶住张朝,张朝挥了挥手示意他接着讲,张晋收回申准备去搀扶张朝的手解释道:“这汾州与其他藩王的封地不太一样!这汾州是一城两王爷,都是前晋王朱?的孙子!一位是这朱?的庶出三子朱济炫,而另一位则是朱?的四子朱济烺。原本这朱济炫被潞州,后来出了朱济熿那件事之后;便将其改封地于汾州与他一同改封此地的还有庆成王的弟弟朱济烺永和王。是故这汾州城便出现了这二王同封的奇观!(注)”

    张朝坐在亭子的椅子上思索良久,起身言道:“你下去给太原去封信,让王国光及粱愈不必在紧盯着齐宗尧的案子;告知他们就说朝廷已经知晓了此案,并已经展开了调查。另外,你之前所有锦衣卫出入汾州?”

    张晋点了点头,张朝接着言道:“让我们的人撤出汾州和荣河县!对了,荣河县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出山西便这么多事呢?”

    张晋道:“荣河县则是因为这个吴朝本身就一个暴戾无情的酷吏。其原本是河南祥符县的知县,其为人性急刚暴!其在衙问案不论对否,先是一顿杀威棒。其在祥符县任上便已经打死无辜之人多达十二人。但河南提刑按察使却以吴朝初入仕途,在任日短为由,将其留中;之后,荣河县令出缺;经河南布政使保荐其重新出仕到这荣河县补缺县令一职!而这位保荐吴朝河南布政使便是之前出面力保吴朝的提刑按察使!”

    张朝冷笑道:“呵!呵!好呀!可查到这位布政使大人与吴朝可有什么利益关系?”

    张晋答道:“以令人赶往河南查访了,相信不日便会有回报了!”

    张朝转过头去,看着张晋道:“之前我还没有觉得这两个案子有什么奇怪?但今日看见你的呈报,这才发现这两个地方都在山西境内,看来这是有人与我过不去呀!想整我!你下去之后,立即给我往山西去信,让王国光和粱愈二人小心一下。我倒不怕这背后的黑手冲着我,就怕这些人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先从他们入手;将他们打倒,我们就等于失去了一个稳固的后方。如此,于我们不利。你下去之后,一定先将此事给我办了!明日,一早再来王府一趟;我有信要让你发往龙天那里!还有给我查出这背后的黑手!”

    见张晋离去而张朝转身向着书房走来,黄芝儿拿着一件披风走了上来道:“起风了!你先将这披上!”

    张朝握着黄芝儿的手笑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未休息呢?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你不要光顾着我,你也看你这手也冰凉。走吧!回房休息吧!”

    注:此处与历史所载不符!一切皆为写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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