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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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啼嗒~蹄嗒~蹄嗒~”

    均匀的脚步声,回响在赵府的回廊上。

    欧阳清风独自一人,手无寸铁,“游历”在这间鬼宅之中。他在躲避,躲避着一具“尸体”的追杀。

    清风时而匍匐,时而蹲地。时而靠墙,时而挥拳而向。一路上,他遇到了太多的夜鬼魍魉,太多的“活死人”。在这昏暗的宅子里,一个人,孤单而又无助。但是,他并不害怕,他有自己必须做的事。

    “杀光这些害人的东西!”

    清风谨慎的喘着细气,他全身的筋肉,透着淡淡的油光,看似已是大汗在身。此时,酒少所处之地,乃是赵府二层,书房之内。房内灯火悠悠,满地碎纸笔墨撂倒,甚至连墙上的暗格,都已是破败不堪。

    酒少行至一副墨画之前,画挂在墙上,半掩着一道暗门。暗门似小格,咫尺之宽,咫尺之高,里面放着的则是数册文书。

    清风知道,现在不是看“书”的时候,但如此隐秘的文书,在国廷军部的赵家,如果此时不看,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一探究竟。

    酒少拿起暗格之内的几道书册,透过微弱的烛光,展页而望,入目十行。原来,文书所记,正是当年秦摄渊与赵家老将军签订的契约。

    “原来二十年前,公上一族满门被灭!不单是主公的意思,背后是国廷!!”

    清风看着文书不禁自言,他将一册过目,便即刻放回暗格,又拿一册。而这本文书之中所记载的,则是当年的国主,下令格杀秦家满门的私文。

    “原来主公,是秦孟金老将军的孙子,秦书邈?!当年害死主公一家的冤案赵家也有参与吗?!”

    清风看着书册,已是胆战心惊。他屏气之间,放册归位,便又打开一本,而这一本文书,所记载的,更是让欧阳清风,无言以对。

    ‘东城国历,辰运二十年。西都连同淮安公上一族,攻打东城期间,所使用的蛊物,实乃行军征战之良品。军部特批,国医院对蛊毒进以钻研。’

    清风瞪着双眼,看着文书,当他将手中的书册翻至三页之后,所映入眼帘,却是一件,令人作呕,无法容忍的事。

    ‘东城国历,辰幸十二年。蛊毒研制,已入佳境。需要进行最后的验证,对于它的侵略性,被治愈性,作以证实。验证的样本,暂定花谷,医者聚集之地。投蛊之所,暂定静心村,此村坐落花谷境内。期间,如若被人察觉,便自称西都作祟,便可。’

    清风的手,此刻是颤抖的,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回想十年前,静心村的村民,所写下的记本,当时那含有蛊毒的药丸,就是穿着国廷官服的“官僚”所赠。当时,众人以为,这不过是西都的障眼法。现在看来,却是一桩**裸的“屠杀”。

    ‘落款!!这信是谁写的!!’

    清风忽然想起,每一本文书的末页,都会留下书写人的姓名或是印章。他急忙翻看书册,却忽然只觉身后一阵寒意袭来。

    “呜~”

    清风听着身后,屋门慢掩之声,便急忙遁入书桌之下。他依然翻阅着手中的文书,他要看清楚,当年计划向静心村投蛊的人,究竟是谁。

    “通文?!”

    酒少看着书册尾页,又急忙翻回册封之后,同样写着“通文”二字。清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有一阵呕意,觉得恶心。

    通文,是国廷的通报文书。仅以部用,意指通告全部的文书。如果这封,“谋杀”了整个静心村的书信,是一纸通文的话。那么也就代表,当年投蛊静心村,害死无数村民的事情,是国廷军部内,公开的“秘密”。

    “这件事!要让叶军师知道!要让天心姐知道!里面一定还有蹊跷,只有天狐可破!这是证据!!是证据!!!”

    清风将通文塞进胸前的伤布内,那原本混乱的思绪,此时却被书房之内,那阴森的脚步声,嘶嘶作响的诡颤,惊的分外清醒。

    “先把这里的帐,结了!!”

    酒少瞪起蛇目,从书桌底下,一个健步如同水蛇,滑出桌外,挺身而站。看着那百目厉鬼,已是站在了书桌一侧,踉跄而来。清风咬牙皱眉,双拳紧握。

    只见那厉鬼的身上,依然插着两柄长剑。一剑在颈,一剑则在胸前。此刻的欧阳清风,如同一个初见螂虫的孩子,毛骨悚然之间,却又不想“放过它”。

    酒少看着魍魉悠悠而来,二人之间仅仅一桌相隔。清风轻轻耸肩,猛然双目一睁,他御劲而握,拽起身前的那张方长书桌,便是向前而跃,如同手握一柄战锤,又似那攻城的石柱,朝着魍魉,由上至下,直捅而去。

    “嘭~”

    只听一声木碎桌塌,恶鬼尖叫,清风看着那厉鬼被方桌砸落在地。

    魍魉此刻,忽然如同蛛虫,四肢伏地,向后而撤,一处衣角却已被死死的盯在了地上,上面压着一根碎木。

    “嘶~”

    恶鬼依然后撤,却留下那一件官服,孤苦的摊在地上。如此一来,清风总算是看清了这个阴魂的样子。满身的人头,毫无身躯之状。整个身体,凹凸不平,全由人头拼成。只有四肢手脚,干瘦的撑在地上。

    魍魉慢慢站起身子,依然悠悠,向着清风而去。口中,不忘吟唱哀曲,曲声渐长,只听门外杂乱步声,向着书房袭来。

    清风见状,即刻捡起两条断裂的桌腿,握在双手,只待“大战”将至。

    “啊!!”

    疯狂的鬼卒,伴着长舌的赤鬼,冲入书房,他们甚至连“看”,都不曾有过。踏入屋内,便朝这那鬼门的将军,飞身扑来,又或举兵相向。

    清风闪过赤鬼的长舌,长舌划空,落在墙上,割开一道长痕。舌头划过面壁,撩过地面,好似无人能挡,地龙出世。

    酒少见这舌头如此锋利,如此势不可挡,便乘着赤鬼收舌之际,飞身而去,将那赤鬼扑到在地。此时,清风身后,可见鬼卒四五,他们举起长兵,便是猛刺。酒少灵身一闪之际,一记翻滚,只听一声惨叫长鸣。

    回首一探,见那赤鬼,已是身中长戟,六柄有余,钉在地上。赤鬼挣扎片刻,却也依然不死。清风自觉时机已到,他朝着赤鬼身前的五六鬼卒,便是一阵冲锋。将军挥起双棍,化着灵蛇蛟龙一般的“拳路”,将那一众鬼卒,打的头开脑绽。酒少的动作一气呵成,连同最后的一“刺”,一根长棍,直逼地上,赤鬼咽喉,都是毫无停顿,好像这一切,都已是经过了无数的“演练”一般。

    赤鬼含着嘴里的木棍,躺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它再也站不起来。即便那钉于胸前的长兵得以退去,这赤鬼也不能挥动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长舌。因为,它的嘴已被清风的木棍塞的无力“行凶”,直穿后脑。

    此刻,书房门外,仍有步声袭来。清风无奈,便是跃窗而出,纵身而跳,直入赵府后院,一座枯井之旁。

    酒少落地翻滚,回首望去,只见书房窗前,此时站着一个身影,那百目魍魉,披着长发,带着怪异凹凸的身躯,向着窗外探出半身,进而砸落在地。它稍静片刻,便又慢慢起身。紧随其后的,是七只刚刚赶来的鬼卒,先后砸地。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此刻,即便众鬼落地,清风依然看的清清楚楚,那鬼首落地之间,身上人头聚散,落于周身,却又很快拼凑,化作厉鬼之驱,只留那柄原先扎在胸前的长剑,独自卧地。

    整个过程如同眨眼吞沫一般。但,就是这样简单的一瞬,清风看到了那数十人首之后的“要害”,一颗跳动的“心”,上下运动。

    酒少灵机之间,便是丢下手中的断木,直冲百目魍魉而去。清风锁眉咬牙,双目泛白,一道气劲运走全身,直扑恶鬼,对于它身旁的七只鬼卒,酒少似乎毫不在意。

    “魍魉饮!无酒过黄泉!!”

    清风一声大喝,临近恶鬼之时,双腿一蹬,整个人竟是化成了一道真气。此刻,气如淡酒,环于将军周身。清风双臂交错,置于面前,如破天的烟火,直冲恶魉,爆劲而绽。

    “嘭~”

    只听一声闷响。清风便已将那鬼怪,撞散在地。就连身旁的七只鬼卒,都是震出数尺之远,甚至相继毙命,没有一个还能站的起身来。

    现在,那百目厉鬼之上,人首散落,一颗“人心”紧贴椎骨裸露在外,扑腾直跳。

    酒少见状,顺着嘴边留下的一道鲜血,微微扬起唇沿。然而,那地上的残魉,并没有给这将军太多的时间,来“得意”。此刻,那周身散落的人头,已然复原,如盔甲一般,护着那颗跳动的赤心。

    清风见状,一脸厌恶,他不想自己的“努力”都白费。“无酒过黄泉”,本来就是醉魍拳中,以命相搏的技法,再则酒少乃是带伤之身,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今天也只有等死在这里。

    “给我张开!!”

    欧阳清风,瞪起蛇目,五官聚拢,咬牙切齿。他一脚踩着厉鬼的侧脸,弯身一拳,直击纵身人首,鬼目而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

    恶鬼惨鸣,清风此刻双目无神,如同红眼的战魔。他将那,鬼首身上,那互相紧嵌的人头,打的碎烂。只要落下一颗头颅,那么便已是胜券在握。

    清风拉起一颗光溜的碎烂的人头,却只见那人首的后颈连着一根绿色的怪“筋”直通体内心脏。酒少咬牙之间,瞪起蛇目,他将人头连同绿“筋”一同拉断。即便恶鬼惨叫,四肢狂挥。

    一颗又一颗,清风的双手,前后律动,将那不尽的人头,从厉鬼的身上,生生扯下,连带无数的怪“筋”,随手抛在一旁。

    忽然,只听那鬼又是一阵哀怨歌声,纵然而起。清风闻声,便是猛然一脚,踏在鬼口之上,那歌声顿然化作无奈的闷鸣。

    “你到地府,去唱吧!!”

    酒少话声一毕,又是一阵猛挖狂刨,使得厉鬼前胸直至下腹,仅剩一个硕大的窟窿。一根椎骨,一颗心脏,尽显清风眼前。

    “呵~孟硕兄弟,我们成了。”

    酒少淡淡一笑,却也仅仅片刻。将军忽然双目一道杀气闪过,猛然伸出一手,紧抓椎骨之心。鬼心连着百目恶鬼之首,所连之筋,数尺之长。

    清风握着鬼心,向后退去,十步之遥。他手上那颗跳动的魍魉之心,如若人心一般,酒少看着静卧在地的百目厉鬼,莫名心中一阵酸楚。

    “啦~啦啦~啦~”

    此刻,那鬼依然低声吟唱,却也间息渐停,如同最后的挣扎。清风握着鬼心,越发的用力。远处传来鬼卒的脚步声,酒少看着奄奄一息的鬼首,却也迟迟没能“下手”。

    “我想回家。”

    鬼首此时,忽然哽咽,淡淡一道。那满面的眼珠,四处而转,竟也各自挂着眼泪。清风听着鬼首的话,这才明白了先前,它为何会在牢中哭泣,又为何一直穷追不舍。

    “你是想回家么那走好”

    清风淡淡一道,单手御劲,将那鬼心,震碎掌间。鬼首看着自己的心,碎在了将军的劲掌之下,竟是格外的安静,毫无半声惨叫,慢慢的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欧阳清风知道,这些所谓的夜鬼魍魉,都是一些可怜的人。它们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本意。“家”,谁不想回呢。

    “呃啊!!”

    清风沉浸在莫名的悲伤中,却又很快忘得“一干二净”。鬼卒的低泣声,赤鬼的长舌撩动,满身肉块的魍魉,顺着前院两旁的小径,直奔后院而来。

    酒少听着众鬼驰来之声,眉目紧皱,双目一道利光而过,握起拳头,向着身后的草丛,慢慢退去

    煌都正街之上,此时可见百鬼渐少。赵飞兰与曹方志,各自带着家中的士卒精兵,厮杀在煌都的正街。

    此时,一个白面红唇的男人,悄悄的站在煌都正街的角落,口中唱着动人却又哀伤的戏曲。看着身前,赵军大胜,夜鬼纷纷横尸长兵之下。戏子,也是已然微微一笑。

    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国廷军部奋力而战,那些化身厉鬼的赵家步卒,曹家的精兵。就像是讽刺的笑话,打着东城国,国廷军部的“脸”。

    戏子看着百姓四散奔逃,他们互不相顾,甚至抛下家人,独自逃命。孩童的哭声,女子的惨叫,男人纷纷争先恐后,四处逃窜。对于落难的百姓,不论是曾经,友好的邻居,还是同一屋檐下的家人,他们统统视而不见。甚至相互厮杀,只为争夺一个,藏身之地,不论是一口水缸,还是一个“狗洞”。

    这就是戏子要的“丑陋”,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人都是自私的,都是贪婪的。他们贪生,所以可以踩破自己的底线,毫无人性可言。他们自私,所以可以抛弃亲人,只顾自己苟活。

    戏子“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轻轻的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曲子《落花泯》。这也是他的妻子,生前最爱的曲子。也是戏子,每年都会在爱妻坟前,低吟的曲子。

    然而,随着赵曹两家的拼命镇压,煌都正街上的魍魉,显然已经慢慢减少。

    但此时的白面,依然是得意的。因为,在赵家的宅邸里,还藏着一招“暗棋”,一具与众不同的“活尸”,它虽刀枪可入,但却不会轻易被斩。它满头眼目,可观四面八方。它百口置于颈间,可用歌声,号令千鬼。它就是众鬼的“王者”,戏子的最后一颗“暗棋”。

    回想方才,戏子激怒狱卒,将三人骗入牢中的时候。白面故作挣扎,将那藏于口中的一颗,暗藏蛊毒的黑色丹药,压碎在那狱卒的脸上。这才,引发了赵府的蛊祸,整座将军府邸,如若地府,无人生还。

    戏子离开牢笼之际,却不忘他的“狱友”,一个来自国廷政部的管事。白面欺骗那政部的小官,让他服下,最为特别的蛊毒。而在赵府之中,让戏子最为得意的,便是那赵家的座将,孟硕。

    那是一个满脸淤青的男人,一个不知屈服,尽忠职守的男人。带着一堆破碎的钩爪,于双腕之间。孟硕拼尽所有的力气,将死牢中的鬼卒,关入牢笼,但却孤独的死在一间客房之中。

    那满身的兵刃,有一半,是戏子刺下的。白面虽不精通武功,但也从公上信的手里,习得“鬼影剑”的一招半式。对于孟硕这样一个宁死尽忠的人,戏子是不喜欢直接除掉的。只有将他玩弄至死,才是最为有趣。

    戏子离开赵府之前,将那百目厉鬼,关在牢房中。他并不是“良心发现”,只是那些,被孟硕囚入狱中的鬼卒,是他最后的“棋子”。如果煌都的灾情,被军部镇压,那么戏子,便还可回道赵府,放出鬼首,放出牢中鬼卒,在这满是血腥的煌都之内,再泼上一盆“狗血”。

    只是此时此刻,让戏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府里的鬼首,已经死在了清风的拳下。而那些关于牢中的鬼卒,此刻也正一个一个的,被那鬼门八将之一,鬼酒少欧阳清风,抹杀在赵府的后花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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