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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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寂静的孔家地牢,四层深处,苍暗的牢房里坐着一个“花谷郎中”。他屈身在地,双手抱膝,背对牢门也是瑟瑟发抖。郎中时而抱头,时而拥足,好似做着一场白日噩梦,不知所措。

    欧正阳独自一人,走在地牢四层,正堂之间。见得远处牢房,似有一人,便向着牢房走去。从远而观,那牢中的身影,正是自己的师弟,蝶雨唤心。

    正阳越走越近,他知道这段路不会走的如此“太平”,虽然只有仅仅数十步遥,郎中也是走的心绪紧绷。

    “唤心?”

    欧正阳站在牢笼一侧,只觉这牢中的“蝶雨唤心”,仅仅只是一个披着花谷门服的男人。当“唤心”转头,二人对视之时,欧正阳不禁寒毛一竖,心中一阵怒意。

    “戏子?唤心呢?!”

    “我不是戏子!!我是徐方来!!”

    戏子的脸上依然如初,那样苍白,一对红唇却是没了以往的笑容。他满脸的委屈,带着丝丝惊恐。

    “你把我师弟怎么了?!”

    正阳见得戏子之态,即便异于寻常,但也丝毫不顾。郎中紧扒牢笼,一对正目怒视栏中白面,好似烈日照邪,罡正不屈。

    “我没有把他怎么样!!你家师弟疯了!!”

    “疯了?”

    “你快走,你们救他也没用!!我和孔原修都被他给算计了!!”

    “什么意思?!”

    欧正阳听着“戏子”的话,已是云里雾中。但就白面口中所言,也是不免让这一身正气的郎中,心中一寒。

    唤心得了失心疯,对于花谷一众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噩耗。然而,白面疯人之言,又有多少可信,正阳也是心知肚明。

    正阳思索之间,身后响起一阵盔甲踏地之声。郎中眼眸向右一探,听着身后的脚步,也是自知敌之将至,不免一战。

    “你是花谷的郎中?”盔甲踱地之声,悄然停下,一个粗展的话声,传自正阳身后。

    郎中闻声,慢慢一转,手中金气也是淡影若显。此时所见,一个高大男子,披着厚重的紫色铁甲。头甲裹面,满身如若一个铁箱。其身之大,好似鬼王一般。

    “是。”正阳望着紫甲将军,淡淡一道。

    “药王前辈的事,在下深感遗憾。”紫甲将军向前一踏,话声平稳,相比先前四狂,却是毫无杀气,如若故友逢面,轻言相交。

    欧正阳闻得孔将之音,便也淡淡行礼。他不知道这个孔府的私将,与自己师傅有何渊源,但恩师故去至今,的确从未听过本门以外的人,口出如此悼念之言。

    “我乃孔家四狂之首,破日金手—全宗。你想救出自己的师弟,赢我便可。”全宗低声一言,手中同样御劲而起,同是一道金气,运于掌间。

    “此人非我师弟!!”正阳闻得全宗之言,便是挥手一喝,急切而道。

    “哦?”

    “唤心去哪里了!!戏子!!”

    欧正阳此刻,心中急切,如引火乱草,星火之间,却是猛燃于心,他转身而探,望着笼中,身披花谷门服的白面,便是大声叱问,毫无平日稳重之态。

    “我我不知道!!是他把我关在这里的,我被他打晕了!!醒过来就至身牢笼,身着你花谷的门服!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戏子无奈之间,面露委屈,往日疯人之相,荡然无存。

    也正是戏子这幅常人之态,使得欧正阳心绪越发混乱。郎中转身而望,便是朝着四层长阶,三层而去。

    “你去哪儿?”全宗见状,伸手一拦,将那郎中挡在身前,开口问道。

    “我去找我的师弟!!还阁下,请让出道来!!”正阳皱眉紧目,望向身前孔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战意十足,仿佛人挡杀人,神挡杀神一般。

    “孔尊名我等镇守地牢,此地绝非你等故里,怎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全宗话声一毕,却是只见郎中五官聚拢,咬牙切齿,挥起手中金气一声大喝而来。

    “金玉还生!”

    正阳挥手御劲之间,全身顿然金气纵横。仿佛御尽了全身的劲道,只想一击制敌,尽快寻得师弟“回家”。

    全宗看着一团金色气劲,运于郎中掌间,由下至上,直拍自己下颚而来,便是朝着正阳的劲掌,起手一喝。

    “金玉还生!!”

    ‘什’

    全宗喝声一起,正阳顿然双目紧缩,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金玉还生》是药王医经中的治疾之法,常用于震碎患者体内异物,或是肉瘤之类。只要化劲得当,便可为人去病挡邪。反之,御劲过盛,便会震碎他人五脏六腑,一击毙命。

    两道金气,碰于二人之间,如若巨石相撞,不分高下。二掌互推手中金气,竟是如若地牢之中燃起一道烈阳,将整座正堂照的敞亮。

    “你怎么可能懂得,我药王医经中的功法?!”

    欧正阳此刻,皱眉紧鼻,咬牙切齿,那鼻梁上的褶皱,似若大敌临面,生死尽在一招之间。

    “嘭~”

    一声气劲爆裂之声,欧正阳已是被震得数尺之外,双足立地拖起一阵细尘。全宗闻得郎中叱问之声,也是依然躲在铁盔之后,面无表情,立于原地望着郎中身退之姿,默不作声。

    “不可能!”

    正阳仍旧一脸狰狞,但却透着丝丝无奈。面对一个功法相同,但却略胜一筹的敌人,伴着师弟失踪,郎中此时的心绪,如若百鬼嘶嚎,可谓惊、恐、慌、乱。

    “我少年时,与药王前辈有些机缘。前辈授我金玉还生,我为前辈镇守一方安康。”全宗慢慢一道,向着郎中悠悠而去。

    正阳闻得全宗之言,也是不禁悼念恩师一瞬。想来药王施圣德,的确是一个随心所欲的“贤人”。他从不拘小节,只要能够救下病患,保得一方平安,传授一招半式的医经功法,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是药王首徒,叫做欧正阳吧?”

    “ ”

    “孔尊之命,绝不可违。今日,你若降我,便交由孔尊发落。若是不降,那就接招吧。”

    “ ”

    “金玉还生!!”

    全宗重语而探,话声一毕,便是踏起脚步,运起右手金气,直冲花谷正阳,奔袭而去。

    正阳见得敌将如此,也是无奈手中御劲,化作金晕,但却调息不及,无法运功完整。

    “嘭~!”

    只见,全宗手中金气,直径朝向郎中而去。正阳举手不过半寸,便已是被那孔府狂将,左手一挥,拍至一旁,右手金气直入正阳体内。

    “啊!噗!!”

    欧正阳中掌之间,好似整个人都被这敌将的金光正气打得变形,如若任人蹂躏的面团,四相扭曲。伴着惨叫,郎中口喷鲜血,侧身猛旋,直飞死牢,死角而去。

    “嘭!”

    “你如此的功力,药王前辈,想必是要泉下不瞑了。”

    “师傅从没要我与人撕斗!!我的功法,可以救人便可!!”

    四碎的墙角,一阵碎石之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长发,穿着花谷黑衣,全身颤抖,咬牙切齿。欧正阳勉强支撑起身子,恶目而瞪,望着远处孔家四狂,即便二人的功力,相差悬殊,郎中依然不想放弃。

    “我要找回我的师弟!!你休想拦我!!”

    “哼~那就试试!金玉还生!!”

    郎中话声刚毕,只听全宗口中又是一声低叹,运起手中金气,一路奔袭而来。穿着一身紫铁重甲,全宗却是好似身轻如燕,眨眼之间,便已是遁入郎中眼前。

    欧正阳见得敌将临面,顿时又是一口凉气倒吸。但是,全宗并没有给这个花谷的郎中,哪怕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只劲掌,一道金气,直入正阳胸膛。刚烈的气劲,竟是打的郎中凌空飞腾半尺。就连正阳身后的牢狱四壁,都是一阵碎响肆作,伴着欧正阳脏碎骨断之声。若非这药王首徒,常有金气护体,恐怕全宗的这一掌,早就将他送入地府,万劫不复。

    “结束了。”

    “让我过去噗!!”

    “嗯?”

    全宗的眼角望着俯地的郎中,口中淡淡一言,却只觉这欧正阳依然斗志不减,即便口吐鲜血,也是依然“嘴犟”。欧正阳举起一手,轻轻抓在敌将脚踝,如此不屈,也是令得全宗心中一叹。

    “你觉得,你还有胜算么?欧正阳。”

    “有!!寻不到唤心我欧正阳,绝不败阵!!让我过去!!”

    欧正阳的双手,紧紧的扒在全宗紫甲之上,如若攀爬高山一般,从地而起。借着敌将的身子,郎中也算勉强站好了身子,靠在全宗的铁甲上,喘着一口粗气。

    “哼!你我之间,也算的上是同师之承!但孔尊之名,万不可违!!既然,你执意不屈,那便去死吧!!”

    全宗望着那轻轻靠在自己胸铠之前的花谷郎中,话声一尽,便是御劲而起。然而,却是一惊。

    “你这是?!”

    “正阳乃是花谷,药王草庐的首徒!药王医经,不止金玉还生一技!!”

    正阳话声之间,已是全身金气盎然,如若破云之日。全宗此刻,只觉全身铁甲一阵灼热,顺着郎中周身的金气,铁甲逐渐已是滚烫。

    “你想与我同归于尽?!”全宗此时,只觉全身灼热,近似火烧,那身下的郎中,已是化作金人,散着耀眼的光芒。

    “金玉破阳!!”

    “你放手!!欧正阳!!你!!”

    “啊!!!”

    随着郎中一声嘶吼,一道金光如若穿天神柱,竟是直径打穿孔府地牢,四层石板。

    金光之中,两个男人,随着气劲飞升地牢之外,孔府之上,直入天中。郎中依然抱着身前敌将,全宗此时却已是全身难动,被那金光之气,震得紫甲爆碎,化作铁碎,一同缓缓而升,陨入云霄,金光之中。

    “欧正阳!!你想和我一起摔死吗?!”

    “若寻不到师弟,正阳也无颜面回到花谷!!”

    “你!!疯了!!疯了!!”

    “阁下,正阳得罪了!!金玉还生!!”

    金光之内,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赤膊着上身,带着满身零碎的紫甲,面目狰狞。然而,随着欧正阳又是一声大喝,在这金光之中,郎中右手抓起一道金色之气,朝着赤身的全宗,便是猛然一张拍在敌将胸口之上。

    欧正阳奋力一掌,推在金气之中,全宗胸膛之上,二人顺着金光背道而驰,直入地牢末层而去。

    此时此刻,光柱之内,只见一道星光陨落。欧正阳推着身前的敌将,如若天石落地,砸于孔府地牢的底层。

    “嘭!!!”

    “噗~咳~啊!!”

    地牢四层之内,回向着二人落地的轰鸣,全宗的咳声。他七巧喷血,那满身的擦伤,是这金光背道,摩擦所制。

    欧正阳静静的趴在全宗的身上,若非是这高大的孔家四狂,挡在身下,恐怕这欧正阳也是早已被那金光之气,磨的肤消骨碎,身首异处。

    “承让”

    正阳淡淡一道,余光所见,全宗已是瞪目张口,狰狞而去。毫无气息,毫无反应可做。郎中的头,轻轻靠在敌将的胸膛上,喘着粗气,咽着口中血水。

    “叶军师!!快!!”

    此刻,远处传来女子踱步之声,正阳拖起疲惫的眼角,向着四层入口,长阶望去。可见薛兰语带着叶天心,踏着碎步,一路小跑,“姗姗来迟”。天心捂着腹间,也是一副重伤之相。

    “正阳师傅!!”叶天心见得正阳与敌,俱焚之状。便是即刻附身,望首而探,却也不敢伸手抚动,郎中一寸。

    “我没事!!只要”正阳吃力吐语,从腰兜中摸出一只白色小,便是昏死而去。

    天心望着正阳如此,焦急之间,也是思索片刻。双目一眨,已是顿悟郎中的意思。女子拿起郎中手上小,便是从中一探。只见,中放着三颗赤红的药丸,却也不知其药效。

    天狐看着丹药,又是一阵沉思。片刻之后,天心如若决心一下,拿起赤丸,便是向着自己口中而送。

    “叶军师你这是”薛兰语看着天狐如此作为,心中不解,皱眉问道。

    天心不顾乐妖问言,只将口中药丸嚼碎,翻过地上俯地的郎中,便是以口对嘴,喂其服下口中碎药。

    “啊!叶军师!万万不可啊!!男女收受不清”兰语见得军师如此举动,便是急忙双手捂眼。她并非假装正经,只是此女二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男女亲密,但这嘴对嘴的事情,兰语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含义。

    “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天心擦去嘴角药沫,无奈也是身边无水,不知这郎中能服下多少,救命的药丸。

    “你们可以放我出去吗?”

    一个平稳,柔和的声音。一个白面红唇的男人,静静的坐在天心身后的铁笼里。对于这个身着花谷门服的“戏子”,叶天心方才便已是余光扫入,只是欧正阳情急,这鬼门天狐才是无暇顾及,笼中白面。

    “戏子?”

    “我是徐方来啊!!”

    “蝶雨唤心呢?”

    “他用妖法,把我弄晕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叶天心看着笼中的“徐方来”,上下打量一番,却见这白面,此时一举一动,都与曾经的戏子截然不同。天狐此刻,心中一动,便道。

    “怎么回事?”

    “那个郎中疯啦,他把戏子从我的心里带走了”

    “说清楚!!”

    天心闻得白面之言,顿然心中一沉。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突然跟我从前一样,满脸怪笑,细声怪腔!!然后,就把我弄晕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说他和你的举止,一模一样?”

    “对对对!他亲口承认,他现在才是真正的戏子!他有他的戏本要演!!”

    此刻,莫说是这牢中的白面,此时就连这睿智过人的叶天心都是不懂这花谷郎中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叶军师,妾身曾经看过唤心公子,神态换化。”薛兰语听着二人之言,也是顿然心悟,开口又道。

    “妾身曾经见到过唤心公子,神态化作正阳师傅的样子。对!那夜被孔尊抓来孔府之前,唤心公子也是言语神态,像极了孔尊,军师可还记得?”

    薛兰语的话,如若醒木一锤,令得天心豁然开朗,心中大悟。天狐羽扇遮面,双眸左右忽闪,开口道。

    “难道这公上神技,不但可以悟得他人功法!还能参透别人的心神?”天狐一边言语,一边思虑,进而又道。

    “对!蝶雨唤心的性格,本就似如白纸!他可以借着公上家的神技,来效仿他人的神态个性!!由此,寻得他人的心思!!他为了抓戏子,把自己变成了戏子!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薛兰语听着军师的话,已是不知不觉,双手捂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若是她的“唤心公子”真的变成了戏子,那么对于兰语而言,也同样是一个“噩耗”。

    “叶军师!我们现在怎么办?!救怎么救唤心公子?!他不能疯的!!”

    “说!孔尊接你来孔府,是否是要你制蛊?!”

    天心不顾兰语焦急,心中彻悟郎中生性剧变之事,便是即刻怒斥,直指笼中白面而去,如若判官审案,皱眉醒目。

    “对对对放我走!!我和你们一起阻止他!!这事,我也有责任的!!”白面一脸关切,在于天心二人的眼里,此时的戏子,也是着实令人觉得别扭,甚是不惯。

    “放你走?!你知不知道,蝶雨唤心即使变成了戏子!!也不会真的一模一样!!”叶天心咬牙切齿,如若天塌之相,望着白面。

    “叶军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兰语闻得军事之言,话中似有哽咽。乐妖此刻,已是心乱发慌,不知所措。

    “以蝶雨唤心,一意孤行的性格!再加上戏子的疯狂!!他很有可能,会去孔尊炼蛊的药室,将一众蛊毒全部销毁!!”

    “所以呢?”

    “所以,这蝶雨唤心,很有可能会毁了孔尊的药室!”

    “可是叶军师,我们有皇后的恩书,区区一座药室,孔尊也应该不会”

    兰语话声未尽,却只见叶天心已是五官聚拢。她从没见过鬼门天狐如此的惊慌,如此的失措。

    “对,我们有皇后的恩书!所以孔尊为了避嫌,只派私兵与我等对阵。如若我们死于四狂之手,皇后一旦怪罪,孔尊便要四狂顶罪。故而,孔尊本来就是想要我们死的。我们现在已经斩了他三员大将!若是唤心胡来,我们根本不能活着离开孔府!!”

    天心声话声一过,望着兰语片刻之久。此时,天狐忽然又是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戏子,“酷爱”纵火。徐方来深陷火灾化身戏子,洛城之灾也是全城狼烟,就连不久之前福生钱庄的惨案,同样也是一场大火滔天。

    想到这里天心,双目似若失神,开口又道。

    “孔府的药室,应该有孔尊,数十年来对蛊毒的研究。唤心如果真的效仿戏子,恐怕不会仅仅只是烧了药室这样简单!!”

    “那么他会?”

    “他会火烧孔府!向孔尊宣战!!”

    “徐方来”听着叶天心的推论,慢慢低下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关于叶天心口中的大火,“徐方来”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有“体会”。

    “是啊,火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寻回本性~烧掉那层虚伪的外衣,露出最真实的样子,对吗?叶天心~哈哈哈!!”

    牢笼之中,白面忽然阴森大笑。天心闻得戏子之声,瞪目而探。此刻,只见那白面妖人,一回往日疯癫,满面笑容。一只苍白的枯手,已是伸手抚于门锁之上,欲将开锁而出。

    “呜~”

    只听一声牢笼门开,滑铁之声。白面向着二女而行,天狐顿然一立,向后退怯。

    “走吧,叶天心~我陪你们去找蝶雨唤心!和那小郎一起,把这场戏唱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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