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灵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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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荷塘月色,青莲独爱水中之月。

    东城国的东海,其沿岸之远处,屹立着一座宫殿,似若仙岛一般。宫殿殷红,四周樱花胜芳,与花谷的桃花林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处名为仙舞阁,阁中尽是女子门众。她们无忧无虑,以花舞为乐,逍遥自在,赏花弄月。而门中之律,也是大多,与男人有关系。因为,她们不喜欢男人,至始至终。

    仙舞阁四面环海,与胜天门南地靠海之地势,似有略同。但舞阁并非争强好胜之帮,她们很少会与任何势力引起争端。即便有争,也都是以舞阁之胜,为结果。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鲜花百芳,四季喜乐的门派,也绝不会被人所轻视。应该说,没有人敢轻视这群,整天沉溺于美景的天道“舞姬”。

    千年之前,东城国度刚立。廷内军部,除了需要抵御外敌入侵,更是东征西讨,剿灭东方土民贼匪。那时的战争,不如当今一般。

    当时的战争并没有所谓的兵刀阵法,所用之器械,也仅为刀剑,战驹之属。为了鼓舞士气,使得征战顺利。国廷军部,会在每次出征之前,寻得一众舞姬,立于祭天神坛之前,为士卒将士,弄舞祈福,以佑战事之平顺。而胜仗归来的将军,更是可以从那舞姬群美之中,寻得一女,作为赏赐。

    岁月如若刻刀,它们会将土地,雕琢的越发精细。才人辈出的数百年间,国廷的战法越加多样,攻城之器械,也是层出不穷。很少有人还会在战前,寻得舞姬祈天,更不会有将军将一个女人,视作凯旋而归的“战利品”。他们要的,是钱、是地位、是土地。至于女人,他们自然也不会少。

    无人赏舞的日子,舞姬们唯有自娱自乐。她们一代又一代,坚持传承这厮天的舞技。却还是终于,被国廷“赶出”了大国宫,来到东城的东海。政部为她们修建一所简陋的“宫殿”。保得一众女子,丰衣足食,只想等着她们慢慢“绝迹”。

    对于东城,仙舞阁的舞姬问心无愧。对于江湖,她们并非悠久,不过百年之多。

    仙舞阁成立之初,如若冷宫,四方慕名而来的女子,会在此处修习舞法。只因此地,所跃之舞蹈,如若天女之美,白月之霜。那时的仙舞阁,也绝非武林势力,直到七年之后。

    国主驾崩,国后遭遇国廷内斗,身受陷害,无奈携于襁褓中郡主,一路奔逃,直至舞阁之中。

    仙舞阁虽以舞姬为众,但自古女流,乃人之众母,加其自古为战,兴舞祈天,功不可没。国廷的军队,也是仅仅守在仙舞阁外,不得突入。这一守,便是十年。

    国后入阁十八年,郡主逐渐成年,乃是舞若仙子。从未踏入过外界一步的,少女私自逃出舞阁之外,想要一探东城之美,化名刘婉幽。

    幽女踏入江湖,四处闯荡,结交了一个男人。男人出生世家,血脉高贵,却又如女子母亲一般,惨遭国宫内斗,落为乞丐,他的名字,叫作孔原修。

    刘婉幽目睹了孔原修的一路艰辛,乃至花谷夺丹。她无时无刻,不忘陪在孔原修的身旁,他们见证了国廷内宫的险恶。他们,一路“苦战”,直到奸臣溃败,内廷长安。

    经历十年的苦斗,孔原修夺回了自己应该有的“东西”。女子含泪而别,只因这祸事的贼臣,连那与世无争的仙舞阁,也没有放过,惨遭余党迫害。刘婉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初世少女,她想要回去主持大局,她不想让自己的家园毁于一旦。

    仙舞阁的女子不可亲近男人,因为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们需要舞姬的时候,将她们视为天女。不需要的时候,便就在东海盖起一座“冷宫”,将她们软禁于此。

    郡主成了仙舞阁的主人,自然是要恪守门规,终身不嫁。

    大劫之后,国主为表“歉意”,便将舞阁大修。以至于如今的繁荣唯美,万民敬仰以待。她们是天上的仙女,曾为东城战争,兴旺而舞。后为国宫内斗,奸臣篡位而战。

    刘婉幽,一个对于东城,对于仙舞阁,万分重要的名字。她享年六十三岁,临终前婉幽依然记得孔尊,年少时的英姿。依然记得二人的无分之缘,依然记得那孔原修的“定情物”,一套可攻可守的仙舞功法,《天殒裳舞》。

    刘姥,静静的躺在床上。她仿佛看到了,昔日二人,共舞月下的样子。带着微笑,刘婉幽走了。而那《天殒裳舞》却被一直流传至今。

    也正是这套舞法,使得仙舞阁不再是,毫无征战之力的门派。她们可舞可战,撩舞之间,一身缎带铁锁,形似美装,却可杀人眨眼之间。然而,她们从不杀人。

    为了祭奠师祖刘婉幽,仙舞阁每年都会祭祀此祖,去到国宫之内,为国主献演。因为,刘婉幽曾在这里,与孔原修一起,留下了一段情,一个故事。他们在此战斗过,这里有师祖的足迹,也有她的“功绩”。

    时至今日,仙舞阁不论于名望,还是武道,皆不输于江湖各派。论权,她们与国宫政部私交甚好。论斗,她们以舞而战,可伤人,亦可助人,更有十猛家中,孔原修“孔尊”的支持。

    这就是仙舞阁,一座立于东海百年的“圣殿”。她们看似柔弱娇女,却内心刚毅。她们舞若花月,却可伤人于迷醉之中。

    今日,无人敢犯,无人能犯。在这芬芳美艳的大殿之上,是一双傲视群雄的“眼睛”。一群心性纯良的,人间“仙子”。

    “哎哟~”

    “嘻~你这个笨丫头,这么简单的步子,到现在都还练不好~”

    仙舞阁的祀舞大堂旁,宁静的樱花林内。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丫头,跪坐在地。身旁站着的,是她的两个前辈。一人看来稍稍年长,另外一人则是更为显得岁月。

    师姐微微而笑,话语虽是嘲讽,但面目看来,也算和善。丫头一脸苦笑,慢慢站起身子。此时,再来一看,却可见其一身长裙,如若花美,薄纱长衫,批于香肩。

    女子面容略有圆润,翘鼻薄唇,黑眉之下一双眼睛如若水杏,灵而不凡。只是,那双膝之上的沙泥,损去了这朵“幼化”,几分干净。

    “芳姐姐莫笑~笙儿一定会把这支舞,练好!”

    丫头皱眉,如若八字,却也扬唇淡笑。好似这四周,洋溢的樱花,都是这丫头的伴舞。只可惜,女子舞艺不精,伤了这花朵的好意。

    “哎,我的笙妹妹哦。这舞你都练了,三七之日了,再过九天就是一月。我们是要去鬼门,为秋掌门要公道的,你这样若是耽误了行程,代掌门可是要罚你。”师姐看来似有惆怅,也是为这师妹,好一阵担心。

    二位“同门”一脸无奈,一人指手淡道,一人面目严肃。她们在这,陪着这豆蔻丫头,练着新编的“战舞”。为的,就是一月之后,去鬼门赴宴。

    战舞不同于,平日所跳的情闲之姿。此舞,如若兵阵。共计七七四十九人,其中阵法布局严谨,可攻亦或据守。

    “笙儿~你若真是练不好,就不要随我们去鬼门。万一与之大战,你一个人的闪失,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此刻一旁,那一脸严肃的女子,毫不客气。此人手错于胸前,紧眉皱目,低沉言道。

    其实,仙舞阁的女子,并非怕死。只是她们实在太少与人争斗,如今遇到掌门遇害,自然不免心中紧绷,万事谨慎。

    丫头闻得女子之言,目眶顿然湿润。她看似很想为姐姐们做出一点贡献,哪怕是跳好一支并不难学的舞蹈。

    “盈师姑,不要生气~我知道了!再给我五日修习,好吗?”丫头苦苦哀求,双手合十,如若拜佛,好声相求,也是不敢半点不敬。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若不行。我们就换人,你乖乖的,在阁内等我们,讨得公道,安然而归。芬芳~我们走。”

    严面的女子,肃语而道,话声一过,便是拉起一旁,随和的“姐妹”,朝着仙舞阁的天池而去。将那苦面的丫头,独自一人,留于樱花林中,也是想她好自为之。

    天池,是仙舞阁,修舞练功的地方,那是一座高若房楼的高台。天池,似莲花,由巧匠作筑。仙舞阁的弟子,每日都会在这天池之上,练舞修行。即便,她们不常争斗,但师祖留下的《天殒裳舞》,却是一套不得不练的功法。

    严面女子,名为张盈。二十岁入门,至今已有十个年头。她并非无父无母,虽说这混江湖的人,十个之中九人乃是孤儿,但张盈却恰巧,就是那十人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据说,张盈在二十岁的年纪,原本应该嫁给自己定好的夫婿。但无奈,男人总是容易被“弄丢”,成亲的日子,新娘并不是张盈,而是自己的亲妹妹。女子一气之下,便是离家,只身投入仙舞阁中,立下誓言,此生只修舞道,不与男人为伴。

    张盈是一个好胜的人,十年之间,虽然后生习舞,倒也进步神速。如今,已是仙舞阁内,九位坊主之一。

    仙舞阁,素有三宫九坊。三宫之中,一宫为祭祀,供奉历代师祖掌门。一宫,同为祭祀,专供师祖刘婉幽的英灵。最后一宫,便是掌门常驻之地。三处,虽名为宫,但三宫皆是单独一楼,并无宫殿该有的花园小池,组屋相伴。

    九坊,实则为,门生修武之地。九位坊主,便是门生的“师父”,门中所称“师姑”。传授舞技,教以为人之道,舞阁门人之道。

    “师姑~笙儿的舞技实在不堪,不如此次鬼门之行,就先将她换下,让倪允妹妹代替,如何?”张盈身后,跟着那方才,樱花林中,面目祥和的女子。她是“丫头”的师姐,亦是张盈的门生。

    此人名作,邵芬芳。在仙舞阁内,她是出了名的“笑面老虎”,从来没有人见过这邵芬芳,板下脸的样子。她总是这样,面带微笑,却将是非黑白藏在心里。面上一套,背地一套,这是她想改,都改不了的“毛病”。

    “邵芬芳,你与丰灵笙乃是同门姐妹,用不用她是我的事。你应该教好她,而不是跟我在这里,口嚼舌根,不三不四。”

    张盈闻得芬芳之言,回首而望,却见这“徒女”,面色献媚。师姑见得弟子如此,便是面目严厉,口中一点客气,也是不留,直接驳斥,不顾弟子难堪之色。

    “嘿嘿,师姑莫生气,弟子也是担心嘛。你说秋掌门的舞法,如此高深,都死在了鬼门的刺客手下。我们当然是要,小心谨慎,以备万全,万万全呐~”芬芳听得师姑训斥,却是脸色毫无尴尬,反而理直气壮,沾沾喜道。

    “你可知,丰灵笙的舞技,在你之上?”张盈听得芬芳,如此“厚脸”,便也干脆甩上一记“耳光”,好令得此女,闭上那张巧嘴。

    “师姑,弟子可不信。笙妹的资质,我们都知道。怎可能在我之上”芬芳闻声,脸上总算是多了丝难堪,随声一道,漫不经心。

    的确,丰灵笙看来,就是一副愚钝的样子。但此女,是秋掌门亲自收入门内,她天性纯良,是门中女子有目共睹的事。也正因为,丰灵笙的纯良,才使得她的舞技,毫无杂念,生杀之间,干脆利落,毫无多余的花俏。

    “笙儿若是学不会这战舞斗阵,我也不会留她一人,在这舞阁中,痴等。你不要再想着排挤自己的师妹,若然我可真的会生气。”

    “好好好,我没有排挤她啦”

    二人言尽于此,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邵芬芳跟在“师姑”的身后,虽然张盈并没有动手打过这嘴皮的弟子。但此时的邵芬芳,只觉脸颊烧惹,情不能堪。

    “哎哟~!!”

    芬芳的樱花林中,花瓣慢慢,一个面容稍圆的女子,半睁着水汪的双瞳,练习着“难懂”的舞步。那手间的缎带,披在肩上,随着舞步旋绚,化着幽美的线条,如若莲花放舞,神仙逍遥。

    此时此刻,唯一美中不足的,便就是女子那双膝上的伤痕,那原先的泥沙,现在已经摔成了好几个破烂的布洞。

    丰灵笙不知道自己,在这花林中摔了多少次,但她仍旧不想放弃。因为,她是秋掌门在游历山水时,收留的乞丐。也正是秋掌门的恩德,让丫头告别了“饥寒交迫”。现在,掌门遭人所杀,丰灵笙自然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伤心。

    只是,这丫头太过要强,太过耿直,她从来没有当着门中姐妹的面嚎啕大哭,唯有止不住的眼泪,从那眼眶之中,滴在自己的缎铃,淌在心里。

    缎铃,是仙舞阁的兵器,原本仅仅只是舞具,一条普通的丝绸缎带。披在肩上,随着仙舞漫漫,丝带便也随风而舞。

    自从师祖,刘婉幽在那孔原修的指教下,修成了《天殒裳舞》,这缎带便就再也不是一条普通的丝带。

    在长带的两头,各自系上两个硕大的金圆铃铛,以作武器。本来,就连那师祖刘婉幽,都不敢相信,如此简单的“修整”,会让这缎带变得如此“厉害”。

    但事实,永远都会与心中所想,略有不同。金铃系于丝带之上,竟是可以四相而动,随着跃舞之势,金铃可攻可守。攻可四面而袭,守可百兵难近。

    而丰灵笙,最为喜爱的,就是自己的缎铃。因为,那两个硕大的圆铃,是秋掌门送的。铃铛还是那样的铃铛,再普通不过,现在却已然成了掌门的“遗物”。

    丫头还在翩翩弄舞,她听着铃铛的脆音,不禁想起了掌门,冰冷的“样子”。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樱花林还是那样的好看。丰灵笙,如若往常一样,在这林中修习舞技。她听到了打斗的声响,和掌门惨叫的声音。

    断裂的丝带,破碎的金铃。掌门的尸体,被人钉在樱花树上,那样的凄凉,那样的“冰冷”。丰灵笙大惊失声,她的声音好似被自己,那颗扑腾直跳的心,堵在喉咙之上。丫头瘫坐在地,看着树上的掌门,一身的鲜血,满身划痕。

    直到秋掌门入葬的那一日,丰灵笙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一直视掌门为再生父母,但自己身份卑微,数年来都只好远远而望。她曾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坊主,这样就可以与掌门,来的更近一些。

    只可惜,老天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因为,秋掌门已经被鬼门的人杀了。

    “呜~呜呜~我为什么那么笨!!”

    婉约的林间春风,徐徐而过。丰灵笙又摔倒了,她轻轻的坐在樱花林的泥沙地上,淌着眼泪。她怪自己太笨,不能练好这“舞步”。她怪自己太笨,不能及时发现,樱花林的异动,不能救下自己的“母亲”。

    黄昏将至,女子依然留着眼泪,独自一人坐在花瓣漫漫的樱花丛中。她的眼泪已经流至干涩,但这并不代表,丰灵笙已经放弃。与花谷的郎中一样,她也想讨得一个公道。

    而这个公道,就在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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