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决胜胥浦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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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临安城内的大火还没有扑灭,江北的战火更是火上浇油,群臣对于史弥远的态度也越发琢磨不定起来,毕竟只要站在长江南岸,打眼一望就能看到江北大旗上那六个大字。

    说实话,落到水里的人抓到颗稻草就是命,如果理性的考虑一下,人们并不觉得史弥远一死,北方就会罢兵求和,但是在极度畏战的心理之下,他们却频频的受到这种心理暗示,意识上也逐渐松动。

    再说了,砍死史弥远也不算是南宋的损失。

    史弥远正在自己的宅子里面,屋里面点了两个香炉,以便掩盖弥漫整个临安城的焦糊之味。

    他在思考,眼下王斌估计是很难保住了,而李知孝的行为也太过,天理不容,也许应该趁此机会早做决断,将这两个人踢出去,以求稳住反对之心。之后调集兵马在大江阻挡住金军,既然完颜珣要的是岁币,眼下也只能说给他就是。

    对郑昭先一脉闽学士子的清理一刻不能耽搁,薛极已经交上来一份新的名单,台谏部门正在疯狂的向皇帝呈递奏表,剪除对方的人手。

    无论议和成与不成,史弥远都是要承担恶名的,不如趁此机会早下手为强,先将对手清理干净。

    就在前两天,史弥远已经指使党羽前往南康军,将著名学者、闽学中青代的菁英魏了翁下狱。此人和真德秀一样是年轻干才,不如趁此机会早日杀了干净。

    三衙军将们更是已经开始窥伺郑昭先府邸的动静,以防止他逃跑,史弥远此时已经顾不得身后物议,也考虑不了子孙后代了,不干就是个死。

    好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毕竟三衙和台谏还在自己手上,眼下的形势逐步明朗,官家的心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一想到这里,扬州失陷的忧愁也少了不少,真州和六合不是还在手上吗?三路新军也逐步的开往江南,后方牢牢掌控这些人的补给,前面还有联军,这支兵马显然不可能成为郑昭先的助力了,一想到这里,史弥远又满意起来。

    纱窗突然许许抖动,空气快速流转,似乎是起风了,略微吹散了烟火的气味,史弥远安心的躺在床上,最近这段时间过于疲累,他又嘱咐下人,哪怕火烧房顶,叫他起来的绝不轻饶。

    然而火真的要烧房顶了,正当火势逐渐要熄灭的时候,当夜大风转向,开始向南蔓延,史弥远的宅邸首当其冲,而天子九庙也在火势的范围之内,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三衙禁旅全部被调集起来,想办法阻挡又一次熊熊燃烧的大火。

    在扬州城内的联欢会开得很早,白天开展了军兵士卒们之间的运动会,高俊手下的军兵们对这些都很熟悉了,尤其是全军上下疯狂热爱的足球运动,让南朝士族们也着迷不堪。

    足球比赛进行得非常热烈,中国历史上第一场南北德比也如期举行,钟行再次表现出了极高的足球天赋,在整场比赛中一人独中三元。扬州仕女观者如堵,自然也有不少人为之倾倒。

    高俊以个人名义赏赐给在场所有的南军运动员们一人一粒足球。

    夜间的戏曲更是精彩纷呈,几名来自浙江的士卒们表演杂技,之后是刘德他们的戏剧,随后,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像旋风一样跑上舞台,唱起民歌,军兵们疯狂的来。

    “这个女孩子是谁?”高俊发觉这姑娘有些眼熟。

    “是在淮北招的一位孤儿女演员,名叫李翠翠。郎君,在淮北的时候您见过的,那个时候她在《血溅鸳鸯楼》的戏里面演玉兰。”

    “我想起来了,是个有天赋的女孩子,又会演戏又会唱歌,好姑娘!”高俊起身,招呼身边的几位:“咱们到后台看看去。”

    后台也是拥挤热闹,一看到高俊前来,所有人立刻肃立,右拳举至胸前,太平军的演员们也都是军兵,是刘德的军乐队成员为主组成的,所以都实施军礼。

    “同袍们,不要太拘谨,大家都很喜欢你们的戏。”高俊的心情很愉快,此次联欢,各军里面士卒们但有一技之长,都可以上台展示,都是熟悉的人,所以气氛非常热烈。

    高俊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女演员,小姑娘才十四五岁,有着一双很明亮的大眼睛,但是瘦瘦小小的,很是惹人怜爱。

    “嗓子不舒服吗?”

    “过江的时候吹了些风,刚才唱歌又有点用力……”李翠翠立刻起立,有些紧张的说:“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上台一定能唱好!”

    高俊有些黯然,长期的流浪经历让大家都失去了安全感。

    “你唱的非常好,让军兵们更有斗志了。”高俊示意一下斡脱去找一方红绸子来:“不过作为舞台演员,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咽喉,不要轻易受凉受风,以后要经常戴围巾。”

    “得令!”小姑娘立刻站起标准军姿,昂首挺胸的回复高俊的命令。

    本着兵贵神速的精神,在扬州休整两天,开完联欢会之后,联军迅速西进,抵达真州外围。

    真州城外,太平军骑兵黑旗猎猎,往来驰骋,而城上守军面如土色,几乎不能站立,城内更是人心惶惶,一日三惊。

    费培从泗州回来之后,直接往真州赶回,早在太平军之前回到了真州,此时挂官归隐的他只能算是个白丁,但好在家宅仍在,朝廷也未委派新人而来。费培自顾自的居然回到了运判衙门,而手下官吏们暂时也不敢说什么。

    就在这段时间以来,林拱辰的病越来越严重,并且偶尔还会念叨费培的名字,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费培赶紧去拜访老上级,在病榻上,林拱辰详细的询问了淮北发生的事情,叹息着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脸,不发一言。

    费培也没法说什么,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大宋官吏军民对朝廷的看法的话,那就是失望,哪怕是林公这样的老臣,对史弥远有同情的人,此时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和痛苦,谁都无法阻止高俊利用南宋的矛盾,团结一大批本来是南宋军马的人,实现他个人的政治目的。

    真州兵马不多,运判使司衙门承担了很多防务,费培虽然挂官,但依旧有不小的威信,直接出面主持签发民众守城,搜罗军用物资,而他那位老朋友黄之孝在其中也出力不少,主动串联城内的士绅,各自捐纳钱粮协助城守,以免家乡遭遇兵火。

    真州城内绝大部分人都忧心忡忡,反倒是黄之孝的儿子黄义臣这几日乐得逍遥自在,没有老子管的日子简直快活似神仙,虽然军情紧张,但城内的妓寮依旧偷偷营业,让他快活似神仙。

    正如黄之孝所说的,他这个儿子连费培的两个女儿都远远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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