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 第一百三十五章 狸猫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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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公子放心,我等会就让本店的当红花魁前来伺候。”老鸨做了个杀人诛心的动作,拍了下雪白胸脯轻声道。

    素袍公子眉头上扬,神采奕奕地说道:“诶,张妈妈,话先说在前头,本公子可不好只会马上飞功夫的寻常花瓶。”

    老鸨风骚地笑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正经八儿的大家闺女少一分青涩多一分韵味。”

    “好!”素袍公子瞥了眼相随左右的浓妆花魁,摇了摇头凑到老鸨耳畔说道:“好花也得好的花瓶供着才花枝招展,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就。。。”

    媚态百生的中年女子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胸前两座雪白玉峰亦随之颤颤巍巍:“次品花瓶的确是索然无味,不但中看不中用,摆着也碍眼,我马上给公子撤掉,免得打扰公子的雅兴,就请公子先入厢房歇息,我立刻安排当红花魁前来伺候。”

    龙浩天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推门走入厢房,伸出的手忽地悬停半空,接着又后退了一小步,探头望向一墙之隔的胧月厢房,故作佯怒道:“张妈妈,这可就不厚道了啊,不是说好胧月与春风同为醉花楼最豪华的厢房吗?怎么瞧着胧月比春风要大一些?”

    老鸨十分讶异地啊了一声,回过神后连连解释道:“公子误会了,胧月与春风的的确确相差无几,只是两间厢房在长宽上有些许出入罢了。”

    “银子不是问题,劳烦张妈妈替本公子把春风换成胧月。”龙浩天便要迈出步子,去推开那间挂着胧月印金木牌的厢房。”

    “哎呀,公子呀,使不得呀实在是使不得呀!”老鸨一脸为难地挡在胧月门前:“这间房呀早就被客人给定下来了,真换不了呀。”

    龙浩天把耳朵贴近木门,听了半会后狐疑道:“那订房的客人到了?”

    老鸨用余光看了一眼摆放在回廊尽头的刻漏,道:“差不多了。”

    素袍公子刻意朗声道:“差不多了呀?”

    清了清嗓子,素袍公子又凑到老鸨耳边,小声道:“把两间房的木牌换一换不就得了?”

    “公子呀,真不行,要是被客人发现了,说咱醉花楼坑蒙客人,醉花楼的招牌可就得泼上一层泥灰了。”老鸨为难道。

    素袍公子悄悄把一钱囊塞到老鸨的手中,轻叹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本公子不缺银子,有什么泥灰是银子抹不去的?若真的有张妈妈你可得告诉本公子,本公子要好好见识见识。”

    见钱眼开的老鸨犹豫不决,心中拎起一把长尺掂量权衡,那订了胧月厢房的客人与这位素袍公子一样是外地人,假如按照素袍公子所言,偷偷换了木牌约莫还真是看不出端倪,即便客人真的发现了不妥,大可以顺手推给打扫房间的杂役,老鸨

    又掂量掂量了手中的钱囊的斤两,心里头乐开了花,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如何?”素袍公子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情。

    老鸨装作勉为其难道:“公子所言有理。”

    环顾左右,老鸨鬼鬼祟祟地贴近素袍公子:“公子,这里耳目众多,若是被客人撞见醉花楼自家偷换木牌,怕会惹来闲言话柄,还是得公子亲力亲为,动作利索些便是,还有盏茶时间就到亥时了,我这一路下楼还能顺便替你把把风,若看到那订房的客人我也好小拖一会儿。”

    龙浩天展颜一笑,拱手道:“多谢张妈妈成全。”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妩媚一笑,领着素袍公子瞧不上眼的花瓶走下楼梯。

    素袍公子随即将胧月与春风两块牌子调换过来,适才一直全神贯注地观察四周,并没有注意素袍公子与老鸨之间的打情骂俏,因此白云对龙浩天的举动茫然不解。

    而心思缜密乔装打扮成男儿身的青衣却洞若观火,若没猜错素袍公子那位贴身丫鬟就在春风厢房中。

    果然不出张雨若所料,咯吱一声,春风厢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一位姿色天然的紫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云如坠云雾,为何紫衣会从春风房间走出?

    龙浩天神秘一笑,推开换成了春风木牌的胧月厢房的房门,走在最后的紫衣轻轻扣上房门,唯独不见了窦长安的身影,不过众人也没有多大上心,在客栈的时候他就喝得酩酊大醉,这回肯定又不知去了哪饮酒作乐去了。

    “龙公子,为何你要偷换胧月与春风两间厢房的木牌?”白云继续刨根问底道:“秋离姑娘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龙浩天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先让秋离潜入醉花楼打探状况,顺便在两间厢房中动了动手脚。”

    言罢,龙浩天闲庭信步来到一幅芙蓉出水的壁画前,故作神秘地看了白云一眼,伸手挪动壁画,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洞孔。

    白云的表情有些意外,走近壁画掩盖下的洞孔,却仍是猜不出龙浩天的用意。

    素袍公子没有去顾忌白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将壁画移回原位:“我先让秋离在春风厢房的墙上凿出一处小洞,然后又分别在胧月与春风房中挂上壁画做遮挡,如此一来便不易被人发现,而春风房中的壁画也同样被动了手脚,了无痕迹地留下了一个小孔,在胧月房间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观察到春风房中的动态,本来我是怕天龙会会事先在醉花楼中布下眼线,便打算先暗地动好手脚,再乘机狸猫换太子偷天换日,将两间房间的木牌调转,谁知道不过是虚惊一场,早知道就不必这般劳神费力了。”

    青衣出尘的张雨若目光隐隐流动,那

    双清冷眸子骤然收缩,视线落在那位素袍公子的身上,两片艳若桃花的朱红嘴唇微微张开,又微微合上,她实在看不透这位素袍公子,从云梦泽到江南,他把福兮祸兮与白云捆作了一块,若说他只是一位家族做字画生意的富家公子,张雨若打死不都会相信,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白云等人顿时屏住神息,静静听着这一阵脚步声在厢房外走过,最后咯吱地推开“胧月”的房门。

    “来了。”白云眉头打结道。

    素袍公子将食指竖在嘴巴前,做了一个压低声音的手势。

    片刻后,春风厢房的门又咯吱地关上,张雨若轻声地走到壁画前,心有灵犀地与两人相视一眼。

    龙浩天谨小慎微地移开壁画,透过墙上隐蔽的小洞,春风房内的一举一动尽在监视之中。

    一行青衫飘逸的青玄剑派弟子提剑走入房内,壮如熊罴的男子率先在房内的圆桌前坐下,其余三人在房内踱步绕了一圈,粗略查探后也一同坐下,而在石墙的另一边,白云等人长舒了一口气。

    “明明约好亥时于醉花楼胧月房中碰头,结果人呢?这天龙会办事也未免太过儿戏了吧?”壮如熊罴的青衫男子似乎憋了一肚子火气,进门一坐下便骂骂咧咧起来。

    “天龙会阴险狡猾,该不会是有诈吧?”鹰鼻男子神情肃穆,如鹰隼般凌厉的目光不断于房内张望。

    当鹰鼻男子的目光扫过墙上那副被动了手脚的壁画时,墙壁另一面的三人再次血脉廓张,好在鹰鼻男子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在壁画上做出过多的停留。

    壮如熊罴的青衣男子有些按耐不住,忽地起身说道:“我看啊这多半是圈套,咱们还是快走吧,天龙会行事一贯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与他们共事无异于与狼共舞,万一到了某个节骨眼,反过来给咱捅刀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明明约好亥时碰头,也不知这群恶狼是故意怠慢还是别有用心,咱青玄剑派好歹也是正道五大门派之一,你天龙会算哪根葱了?十多年前被各大正派端了锅热乎的,也不懂好好寻思一番,活该成了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落水狗起码还懂得低头嗷嗷叫上几声,咱自下江南以来一路被那天龙会牵着鼻子走,如此还谈什么合作?。”

    面白如霜,脸上没有一丝血气的青衣书生却处变不惊道:“师兄,你莫要着急,天龙会野心勃勃急于重出江湖,只是十多年前那一战被打得销声匿迹,只得夹起尾巴狭缝苟存,其实想来他们自己也明白,江湖里头早就没了天龙会的一席之地,而此时天龙会又正处于举足轻重的风陵渡口,不但要狭缝求生,还得步步为营下一手好棋才能起死回生,而

    咱师兄弟几个不过是这棋盘上的鱼虾小蟹,暗算我们又有何用处?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与我青玄剑派交恶只会有损无益,再说了,与天龙会碰头是师父的意思,师父又怎会将我们往火坑里头推,我们再等一会吧。”

    鹰鼻男子听过了白面男子这番言辞后,也点头同意道:“不错,天龙会虽是阴险狡猾反复无常,但断不会冒险做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

    大动肝火的健壮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把袖子一甩坐回到椅子上。

    在这行青玄剑派弟子中,有一位不好言语的青衫少年,坐下以后一直低下头安静地擦拭着一柄色泽暗淡的铁剑,他的长相要比其余四人清秀许多,年纪也是最小的。

    “段抚辰,你那柄破剑砍柴都费工夫,丢了就得了,擦得那么干净做什么?”壮如熊罴的青衫男子瞪眼说道:“从坐下就一直擦到现在,瞅着就心烦。”

    名叫段抚辰的青衫男子笑了笑不予回答,停住了手上的功夫,把那柄锋芒顿挫的铁剑小心翼翼地收回剑鞘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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