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你想要他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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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这么说,你们是亲眼见到的苏明辰?怎么样,帅么?”苏西航在楼下的厨房里弄宵夜,等我搭乘着林语轻的车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我说跟苏明远那孙子长得很像!一样恶毒!说完又觉得不妥,毕竟苏东唐还坐在旁边呢。

    此时那孩子把西装外套脱了,坐在沙发最角落。从刚才起就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地灌水。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极力装出了镇定,但我还是能听到他牙磕碰在玻璃杯上的叮叮咚咚。

    “你干嘛吓成这样?”我实在忍不住了,推了推他:“刚才多牛逼啊,我真的是差点帮你录下来以后好好自我膜拜。”

    “罗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苏东唐缓了好一会儿:“大哥说今天韩家的宴会上苏明辰也许会露面,我……我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本来他教我该怎么说可以回避锋芒,可我一紧张全忘了。”

    “那你危险了,”苏西航端上来的一盘玉子烧,芬芳的香气勾引着我:“苏明辰之所以不把你放在眼里是因为他觉得你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你敢这么跟他叫板——”

    “那我也不能眼看着他故意过来骚扰罗姐和若若吧?”苏东唐看看我:“罗姐,其实我以为若若这几天避着我,是对我根本没意思……没想到她今天这么护着我,连……连那种话都——”

    我当时就火了,我说你想什么呢!若若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啊!

    “你说什么?!”苏东唐直接就怔住了。敢情这半天他还以为韩若初是故意拿的幌子来骗她爸?

    我说这种事怎么好乱讲?

    “别告诉我说你不想负责哦。若若家的信仰是不能打胎的,否则韩念也不会十五六岁就把若若生下来的。”

    苏西航眯着眼睛,端上来一整盘宵夜自顾自己吃上了,尼玛也不多拿几双筷子过来啊!

    “罗姐!若若真的怀孕了?男孩女孩?还有多久能生?”苏东唐语无伦次地抓住我的手:“那我是不是要赶快去向她求婚?”

    我表示,时间有限精力有限,我真没心思给这傻小子科普性教育。

    于是我看看旁边的苏西航:“喂,你是医生你说句话啊。”

    “哦,恭喜。”ad_250_left();

    妈蛋的,真想不认识你!不过这男人还算有点良心,把最后一块厚蛋烧夹了喂我。我可真没出息,一入口就忘了刚才很想打死他了。

    “你们能不能等会儿再秀恩爱,我和若若怎么办?”苏东唐叫道:“她爸爸为什么不许她跟我在一起?难道他真的……更偏向于苏明辰?”

    “不许你们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否则你当苏明辰故意在罗绮和韩若初跟前现身的目的是什么?”

    林语轻摆弄着手里的那张支票,偶尔凑到灯下看看。

    我想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林语轻,你倒是会做生意!”

    “你能值八万块钱应该很欣慰才对。”林语轻将支票翻过来,看上面的字迹对我们说:“这个明玉林应该就是明丽丽的外甥。她唯一兄弟的孩子。

    苏明辰这些年来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在暗处活动,身边总要有些信得过的左膀右臂。”

    我说那岂不是每件坏事里,都有他的份?

    “明玉林从小就被苏明辰送去国外的特工学校了,擅长格斗和伪装。苏明辰有多少重身份,他也同样有多少。

    今天我观察下来,他的身形……

    西航,他跟上次在认资会现场给你三枪的那个人很像。”

    苏西航说那好,以后抓到了就送给我吧,我把他做成木乃伊。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林语轻突然就暴走了:“我居然从这么恐怖的杀手那里坑来了八万块钱,想想都觉得自己很牛逼!”

    “还是折飞机扔了吧,我怕你没命兑换。”苏西航说完就把支票抢走了。

    苏东唐这会儿是真坐不住了:“你们能不能正经点,还没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罗姐,韩先生到底把若若弄哪去了?”

    “苏明辰故意在韩若初和罗绮的面前做出那样的行为。就是引你过来看看你和韩家人到底走到什么程度。

    韩念坚持把韩若初跟你分开,这态度还不明显么?”

    林语轻表示:“都跟我混了好久了,怎么长进还是这么堪忧?”

    “你的意思是,韩念是怕若若跟我们苏家扯上关系。被苏明辰拿来下手?”苏东唐聪明还是聪明的,至少事事一点就通:“这么说起来,韩念早有下局的打算?”

    “否则呢?”苏西航把餐具收拾出去,洗了手进来:“你以为苏北望这么呕心沥血的,帮你把路铺在哪里?

    苏明辰这些年所有筹谋的物质基础都聚集在新区开发地段江心岛以南入海口,主要依靠军货走私坐望整个东南亚市场。

    如果韩念在新区打造江心岛项目,你觉得到底是谁截了谁的财路?”

    我也跟着凑热闹一样地恍然大悟了起来:“原来是这样!苏明辰瞅准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机,他要用启苏去抢这个合作权,然后等于说再用朗韩的血液来洗自己的脏手?!”

    苏西航拄着下颌说:“我觉得苏明辰在作死,你们觉得呢?”

    我们表示,同意。

    “所以接下来。就是我们该反击的时候了?”苏东唐表示信心很满:“我想大哥一定也知道后面该怎么做的!明天我去——”

    “别打苏北望的主意,他都什么德行了还要跟着你们操心?”苏西航不客气地把他顶回去:“你得知道他与苏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要再消费他对你的情谊。要问,回家问你爸去!”

    看着苏东唐黯然的表情,默默咬紧的唇。我捅捅苏西航说:“你别这样子啊。又不是东唐的错。”

    “这不是谁错谁对的问题。既然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总得真正学会自己做事吧。”

    “二哥,你不用多说了。”苏东唐站起身:“今天我放出的话就不是吹牛的,我有我的办法。”说完他就走了,然后林语轻抱着支票也走了。

    敢情今天废了这么大的劲儿跟演了场大片似的,就他一个人赚到了!

    我凑到沙发上蹭在苏西航的胸膛前,我说明天我回家收拾一下吧。

    “中介打电话来说有人初十就要租进来,短租三个月的合同,租金给的不算少。”

    “好好的房子,招租多麻烦。”苏西航说又不是缺这几个钱。

    “唉,你会过点日子成不成?每一分都是血汗,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的是。”我环住他的腰,摆弄着他手指上那细细一圈戒指的纹身:“要么过两天我们去看看婚庆?”

    “好,不过明天我要带苏北望去做个全身检查。”苏西航吻了吻我的脸颊,说要么早点进去休息吧。

    我也有点累了,换了衣服就进浴室。

    一不小心看到他的放在洗手台旁边——唉,说了他多少次,洗手间里玩不是好习惯。

    正当我打算把还给他的时候,叮一声,里面传进来一条短信。

    不用我点开,内容自动就落在屏幕上。

    只有一句话:苏西航,你会后悔的。

    我擦,好阴森啊!

    我急急忙忙跑出去,衣服都没穿。

    苏西航看了我一眼,说不是先洗完再说么?怎么光溜溜跑出来了!

    我说你见鬼了,这……这短信是谁啊?

    “干嘛看我。”

    我说你少冤枉人,短信跳出来的时候就显示内容的。

    “这功能真奇葩,乔布斯咋发明的。”

    我说是你自己笨,可以设置隐私程度的。

    “在哪里,你帮我弄。我只能摆弄内脏不能摆弄电子产品。”他口吻若无其事,气得我浑身赤裸地在地上打颤:“苏西航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这短信到底谁发的啊?”

    “杜文雅。”苏西航看了我一眼:“我把她号拉黑了,她又换了个新号。”

    我觉得一股寒意直接从脚底板窜上来:“苏西航,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想我干她呗。”苏西航下地用浴巾把我围上:“你到底还洗不洗了?不洗就这样也行,原汁原味。”

    我冲着他肩膀咬了一口,我说你告诉我她的短信什么意思?这赤裸裸的威胁,怎么让我觉得心里怕怕的?

    “女人都是会放狠话的,不用管她。”苏西航凑上来吻我,吻着吻着就给扔床上去了。上来土划。

    我说你等会儿,你不会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吧?

    “把柄?”苏西航抓着我的手往下一按:“我的把柄只能在你手上。”

    “要死啊你!”我说我也不是故意矫情,就总觉得她好像不是个能轻易放弃的人。

    “放弃不是你说不肯就不肯的,我还想说我不放弃操翻地球,有用么?”苏西航沉着脸说,如果我再敢在床上提别的女人,他就准备想点办法把我的嘴封上了!

    “放宽心好么?这世上能威胁的了我的人还没出生。最多是把我以前的裸照拍了,你觉得自从上次在中科走红以后,我还会害怕这个么?”

    我说那好吧,反正咱俩一上班就去登记,我就不信她再狠还能一把火烧了s市所有的民政局啊?

    苏西航表示,他最喜欢我这么快忘记烦恼进入状态的蠢样子。

    ——拉灯h,姿势自行想象——

    第二天一早我回家了,妈走之前已经把大多数东西都收拾差不多,送到了小阿姨家一部分。我的房间还没动,所以我得花一整天时间把衣物用品都收拾好。

    我接到韩若初的电话时,可怜的姑娘在亚欧大陆的另一端对我哭哭啼啼的。

    “我发现我突然很想东唐,他……好不好?”

    我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只能说,爱哭的妈妈将来会生孟姜女哦!

    “我不要女儿,我喜欢儿子。”韩若初哽着声音。

    我说好好好,你说生啥就生啥。

    “若若,你专心在那边呆着吧。给苏东唐一点时间来成长和历练,我相信他会成熟得非常快。

    知道你怀孕后,他很开心的。恨不得立刻就把你娶回来……”

    “罗绮,我懂的。”韩若初嘤嘤了几声:“你要是有机会,帮我劝劝我爸。我知道他可能是想保护我,但我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我心有涟漪:“若若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一群人,个个情路坎坷的,想来已经为你们两个攒足了人品呢。”

    我想,所有的苦难都是早晚会过去的。我们要做的,只是在等幸福起死回生的机会。

    春节长假终于要结束了。前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呆在家里,面对着收拾好的箱子行李想了挺多的。

    苏西航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过去,我说不用了。最后一个单身夜,就让我自己呆着吧。明天上午九点,直接去门口等就是了。

    明天我就要嫁给他了,可我直到现在都还没选好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来拍照。

    随便了,反正站在那个颜值爆表的男人身边,穿什么都像是穿帮进来的路人甲。

    我找了一件高领白色羊绒线衫,挑出钻石耳钉。

    我想第二次婚姻对我来说的意义,就好像前面二十七年白活了一样!

    我爱这个男人,爱到恨不能立刻就拨快墙面上的钟。想来想去,我决定挑出上回跟周男离婚时穿的红色连衣裙。

    虽然季节不对,但室内总有空调嘛。

    一个告别,一个新生。我想从一切细节来体会。

    我终于要带着我的内衣底裤嫁给一个满屋子都是内脏骨骼标本的男人了,无论谁问原因,答案也只有一个爱字。

    我失眠了,整夜梦到苏西航那张又精致又犯贱的脸。

    笑容很真实,拥抱很温暖。我们在梦里接吻,吻深深的,咸咸的。我以为他像我一样激动幸福到流泪,可是伸手一摸,满是猩红色。

    我看到他开始流血,沿着唇角掠过下颌,又惊悚又绝望——

    “苏北望!”

    我吓醒了,才知这是一场非常非常不吉利的噩梦。

    我想我之所以会梦到苏北望,是昨晚苏西航告诉我他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情况……非常的不好。

    我故意不想用这件是来冲淡我即将嫁人的喜悦,因为除了嫁给苏西航以外,我们两个人所有的心思都在该怎样能治好苏北望上。

    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要去面对这虐心的过程,却没想到这沉重的心境就连一个梦的空隙都不放过。

    现在是早上六点,天都还没亮。我把几个行李箱又归拢了一下,一一码放在门口。

    本打算今天领证之后我还要回公司上班的,中科药业现任的执行总裁是从启苏调任过来的,苏明远直接指派。

    还好,暂时没有人不讲道理地动我们手里正在一步步取得成绩的科研项目。

    即便有天苏明远铲了中科我都不怕,因为研发资历是杨威集团的,研发资金用的是苏北望的信贷基金做担保。

    为了我父亲当年毅然决然地蒙冤,也为了黄校长花甲之年还要遭遇的学术笑话。

    只要有一个实验室,哪怕比居里夫人早年的工作环境都恶劣,我们也不会停下脚步。

    突然我就很想哭了,那个男人是用他多么有限的生命长度为所有人铺砌生命的厚度,我不想他死,与爱没爱过根本就无关。

    门铃响了,我吓一跳。

    该不会是苏西航吧?这个死男人一定也很紧张,说好了门口等嘛,还是迫不及待上门来堵。

    事实证明,无论你心里有多惦念一个人,也不要省略开门要警惕的步骤——

    因为我一不小心把杜文雅给放了进来。

    真想砰一声砸上她高挺美丽的鼻梁啊!

    “杜小姐,”我摒着修养和残存的最后一点耐心:“你究竟是想要怎样啊?”

    “想给你们带个好消息,但是苏西航拒绝,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杜文雅今天穿了一身黑,我猜她这个打扮八成是很想埋葬我和苏西航的爱情。

    “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行么?”我没好气地说:“我和苏西航还有几个小时就要结婚了,我知道你想说结了婚也能离,不是你放弃的理由。

    但是你再这样无所顾忌地骚扰,就已经是触犯法律底线的范畴了。这个叫扰民罪,情节再严重点还会涉嫌名誉侵犯隐私侵犯……你不会变态到真的要跟着我们两个一辈子,天天掰着手指算我们什么时候分手吧!”

    “罗小姐,我都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杜文雅嫣然一笑,我承认她很漂亮,但此刻我只想毫无风度地打烂她的脸。

    我忘了她是个心理医生,虽然这么看起来她自己也病得不轻。但她更擅长与人过招,很轻易能挑起你的心病和怒点。

    就比如说,她说:“你和西航结婚,是希望早点定下姻缘和归宿,让苏北望走的放心么?”

    “杜小姐,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我们家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我捏着拳头,好不容易才压住火气:“我和西航结婚是因为我们相爱,苏北望是我们的大哥,是我们最重要的亲人。

    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放弃他。”

    杜文雅大大方方地坐到我的沙发上,尼玛我好像都还没有邀请过你!

    “罗绮,如果你真的比我更爱苏西航,就该知道苏北望对他的意义有多重要。”杜文雅挑着妩媚的唇,一手搭在随身的文件夹上。

    我猜她应该是有东西要给我看,但我没想明白此时此刻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牌子的敌敌畏!

    “假设你的肝脏合适,你会愿意捐给苏北望么?”她问。

    我怔了一下,说你这个命题没有意义。

    我与兄弟两人的血型不匹配,这个题设就像老婆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一样。

    喜欢问‘如果’,问‘假设’的女人,是男人最讨厌最反感的矫情女。

    我说如果你一定要我不负责任地随便假设,那我说我当然会!

    “我相信你会。”杜文雅轻抿着嘴唇笑得又得意又意味深长,跟他妈的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算术题然后得到了肯定似的。

    我讨厌她那个表情,太欠抽了。这欠抽的程度,真不亚于苏西航!

    “可是就算你会,苏西航会答应么?”

    “杜文雅你还有完没完!”我终于火了:“现在已经六点多了,我还要换衣出门去结婚。如果今天你把所有的废话问完就可以死心塌地再也不要出现再我们生活中,我不在乎陪你玩几局。但你适可而止可以么?”

    难不成她是想拖延我到上班高峰堵死在路上啊?有那么幼稚么!

    杜文雅不气不恼,反而愈加玩味地看着我:“你会,而苏西航也许会答应。但即便答应了,他心里也有一个结。

    因为他永远也无法知道,你是因为爱着他不愿让他难受才舍己去救苏北望的。还是因为,你曾爱过苏北望,余情一生难料。

    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了心结,永远就都是一颗定时炸弹。这在心理学上有专门的研究范畴,属于强烈自我否定的一种。

    别告诉我说你们的感情有多坚固,是人就有思维,有思维就会有秘密。”

    我说杜文雅,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有什么论据和意义?我无法给苏北望捐肝,所以从题设到条件都是假的。你干脆说假如苏西航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还会不会爱他算了!!!

    “这也行啊,”杜文雅突然掩口笑:“如果他是呢?”

    “杜文雅你就是个神经病,抱歉,请你离开我的家。”我伸手指了下门:“否则我要报警了。”

    就在这时,女人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东西扔在茶几上。眼睛点了点,示意我翻开看看。

    这是一份医疗体检报告,很多指标我都看的懂,基本上算是很健康。

    狐疑地瞅瞅杜文雅,我又把目光落在扉页的姓名上——

    “这是,你的体检报告?”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演韩剧?得了绝症让我把苏西航让给你?

    “我的配型和身体状态,很适合给苏北望捐肝。”杜文雅微笑着对我说:“怎么样?要不要接受?”

    那一刻,我心跳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你说什么…你…你愿意?”我刚想着开心呢,旋即又硬生生地把兴奋憋了回去。

    我说我懂你的意思了。

    “既然你这么聪明,我们就不用说多余的话了。”杜文雅笑了笑,然后很正色地看着我,眼睛突然就湿了:“罗绮,我爱西航。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想要救他哥哥,我宁愿把自己的肝脏捐出来…可我只想要他。”

    我哑了哑声音,那一瞬间真是欲哭无泪。

    “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爱情不是用恩情胁迫就能得到的。

    你若是愿意救苏北望,我们所有人都会感激你。无论你有什么需求和帮助我们都会尽力…

    可你要的东西…”

    世上若本没有路,我们可以不畏艰险地去探索。但如果眼前有一条风险较少并更能尽快达到的捷径,却需要我们放下一些代价来换取…

    这种时候,谁的心里都会有不同的涟漪。

    我承认我不知所措了。

    “罗绮,我会好好爱西航的。”杜文雅果然是个谈判高手,语言的艺术真是博大精深。

    我都还没给出任何答复,她就已经把我的肯定给默认了:“我自认为就连你都未必能为他做到这个程度,如果你愿意,等到苏北望康复了你不是没有回头的机会。

    反正两兄弟你都爱过,对你来说,一模一样的脸本来就没有那么高的辨识度。

    而我不同,我只爱西航,从始至终只有他。”

    我想说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在那里咄咄逼人地编排我!

    可终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眼前的杜文雅渐渐模糊,最后模糊成了溜肝尖,夫妻肺片…呸呸呸!

    但她对我来说就是一枚肝脏,一枚可以…用来救苏北望的肝脏!

    救苏北望,就意味着救苏西航。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告诉他你不想结婚,你爱的始终是苏北望。”

    “你——”我说杜文雅你太无耻了,我可以屈服你的要求,但我不能这样伤害他们两人!

    “罗绮,你还不明白么?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肝源,苏西航一定会选择铤而走险,用他自己尚未完全恢复的肝脏坚持救苏北望的。

    四分之三的切除量对正常健康的人来说还有再生康复的可能,但对于他这个不久前才受过伤,各项机能还羸弱的病患来说——”

    我说不可能,又不是他坚持做手术就能做的。首先苏北望不会同意,其次也不会有医院和医生同意主刀。难不成他还自己给自己开膛破肚么!

    “你忘了什么叫黑医生,什么叫开飞刀么?只要肯出钱,总有人帮你做想做的事。”

    杜文雅最后的一句反问,彻底击溃了我的防线。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就愿意捐肝出来。

    用你自己的爱情,一下子救赎他们两兄弟。罗绮,其实你很划算的。”

    我捏着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通讯录里备注贱人的名字上。

    我曾无数次毫不犹豫地按下这个号码,不管是有事没事大事小事无聊事急切事…我曾把他当作生命中早已融入血液的一种习惯。

    可我下不去手——

    杜文雅扯出一丝苦笑,很无奈很凄绝的。

    那一刻我突然开始越发地同情她。

    明明得不到爱,却还要把最好的善事做成最毒的恶事。

    比起她,我已经得到太多了。

    按下号码,我听到苏西航的声音。

    “喂,我准备出来了,第一天上班高架会塞车。你也早点——”

    “苏西航,我……”一开口我就哽住了声音,完全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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