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CoCo坐在浴缸边，看龙头“哗哗”地放着热水，水汽氤氲，暖洋洋地将人包围。她用手试着水温，然后往里面滴入精油。
浸入水中的时候，她由衷地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逐渐放松下来。
躺在水中的时候，她可以什么都不想，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烦恼、所有一切都被抛开，只要放松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
浴室里没有分机，她痛恨房东当初装修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只好裹着浴巾匆匆爬起来，到卧室接电话。
竟然是杰瑞，他：“对不起，CoCo，我有个很坏很坏的消息告诉你。”
“怎么了？”
“今晚贺和于欣的事是你们故意放出来的吧？”
她笑了笑：“杰瑞……”
“刚刚我们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是戒毒所的诊断证明，证实于欣刚接受完强制戒毒，她吸食大麻甚至海洛因。我想肯定不止我们一家拿到了这份诊断证明。”
CoCo手一松，浴巾落在霖上。
她半晌想不起来去捡，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大事不妙。
杰瑞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谢谢，谢谢你。”CoCo急促地问，“已经排版了吗？”
“是的，我们把原来的头条拿掉，换了这个。明一早肯定会见报。”
“谢谢你，我明白了。杰瑞，我欠你一个人情，到时候请你吃饭。”
“别客气，你赶紧想办法吧。”
听筒里传来忙音，她使劲摇了一下头，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然后抓起手机，开始给Kitty打电话。Kitty的手机一直占线，她心急如焚，只能不挂断静等，过了好几分钟后，Kitty终于切过来，劈头就问：“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刚刚知道。”CoCo急切地问，“现在怎么办？”
“我们被算计了。”Kitty，“这是个圈套，对方太清楚我们的底细，知道我们会怎么做，所以一步一步将我们引入圈套。”
CoCo脱口问：“是谁？”
Kitty答：“不知道，不过干得出这种事的没有别人……看这手法就是新锐娱乐，只有他们才会这样不顾江湖道义。”
“那该怎么办？”
Kitty似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CoCo从进入公司以来，几乎从来没有听过她叹气，不由得觉得心里突突直跳。
Kitty：“我现在去见老板，和他商量一下对策。你早点睡，明的事情，明再吧。”
CoCo知道第二会格外地被动，可是也没想到会被动到这个地步。
硬着头皮召开的记者招待会，被认为是欲盖弥彰的危机公关。
于欣算是彻底完了，而贺景阳也遭到了公众舆论的最大质疑，连一些铁杆粉丝都开始觉得失望。
铁证如山的照片和弄巧成拙的绯闻成了他出道以来最大的负面新闻，柳如真赌钱的事当然也被爆了出来，网上开始谣传贺景阳也吸毒，所以才会有吸毒女友。
更有甚者，他“女友吸毒，搭档赌钱，他自己肯定又毒又赌”。
公司想方设法做了许多危机公关，但短期内完全没办法达到明显效果。
部分广告客户更是非常不满，提出要解除代言合同。
四面楚歌亦不过如此，CoCo忙到焦头烂额。
公司暂时给贺景阳放了假，以避免没完没聊狗仔队跟拍，更避免娱记会问他一些非常尴尬的问题。
CoCo曾试着给他打过一次电话，结果他的私人号码关机。
据老板曾亲自向贺景阳道歉，因为这次完全是公司的失误。
唯一可以希冀的就是时间，希望时间淡化一切，然后再想办法补救。
开完会后，微微告诉她：“Kitty叫你去趟她的办公室。”
她收拾了一下手头的事，然后去见y。
Kitty正在整理东西，CoCo以为她要休假，没想到Kitty开门见山地告诉她：“我已经辞职了。”
CoCo大吃一惊：“什么？”
Kitty竖起中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其他同事还不知道。”
“你也要放弃吗？”CoCo不由得问，“还是……”
“不是放弃。”Kitty淡淡地，“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应该负责任。”
“可是……”
Kitty做了个手势，阻止她继续话。
Kitty点上一支烟，然后深深地蜷缩进大班椅Kitty点上一支烟，然后深深地蜷缩进大班椅里。
她身形娇，每次CoCo看到她蜷在椅子里，都会想起猫——那种既骄傲又敏感的动物，非常有灵性。
Kitty吐着烟圈，：“公司欠艺人一个交代，错是我犯的，当然该由我来承担。老板已经同意我辞职，我也厌倦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斗来斗去，太累了。”
“那签约的那些艺人怎么办？尤其是贺景阳，他是你带出道的，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你走了……”
“目前只是暂时的危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贺前途光明，你放心吧。老板亲自和他谈过，我走后，全公司所有经纪人随便他挑，他愿意跟谁都可以。”
CoCo：“他不会选别人。”
Kitty淡淡地笑了笑：“你还真了解他。那孩子死活不干，非要我留下来，真傻。”
CoCo不话，Kitty把烟掐掉：“我入行十几年，带过的艺人，大大也有好几十个。贺是最红的一个，也是最重情重义的一个，我也算值了，只是这收官收得不好，还连累了他。新锐娱乐那帮混蛋，竟然做得出来这种事，简直半分江湖道义都没有！如果放在十年前，我一定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现在……”她摇了摇头，“理循环自有报，由他们去吧。”
“Kitty……”
Kitty转过脸来看她，淡淡地笑：“CoCo，我向老板推荐了你，让你去做贺新的经纪人。”
CoCo吃了一惊，半晌才：“这怎么可能？我……”
“你已经是很好很好的宣传了，只要再稍微用点心，怎么会做不来？”
“可是……”她连话都失了条理，“公司最好的经纪人就是你，你为什么要走？”
“不会你可以学，你原来也从来没有做过宣传，还不是做得很好？”
“Kitty……”她终于明白无法挽回，只是望住Kitty，“你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
Kitty笑了笑：“这公司除了贺，就数你最傻，你不带他谁带他？交给别人我实在不放心。”
她无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辛苦了这十多年，早该找个好男人嫁了，老老实实去相夫教子，谁也别想拦着我……CoCo，你不会怪我在这种关头撂挑子吧？”
“当然不会。”
“嗯，我会跟贺谈，劝他接受你这个人选。”
CoCo不知道什么才好，Kitty很轻松地笑道：“你会是最好的经纪人，因为你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他。”
她稍微停了一停，：“我很放心。”
CoCo同Kitty一起去见贺景阳。
他难得放大假，独自在恒温泳池中游泳。
一个标准泳道来回，才冒出来透口气。
Kitty跟他打过招呼，却又走开去接电话。
CoCo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看他搭着毛巾坐在泳池边。
他其实还是挺有看头的，有肌肉，可是不纠结，匀称好看，公司花重金替他请的形体教练没白请，下次可以考虑让他去拍动作片。
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用手机偷拍几张，然后放到后援会微博上去当福利。
湿淋淋带着水珠的帅哥，粉丝一定会流鼻血。
正想得马行空的时候，Kitty回来了：“贺，过来坐。”
他们三个人坐在三张躺椅上，不过CoCo离得远一点，她总觉得有点忐忑，不知道为什么。
贺景阳听完Kitty的话之后，不出意料的态度生硬，：“我不要。”
“无所谓，公司所有经纪人任你挑，除了她之外，你也可以挑别人。不过我还是向你推荐CoCo，我觉得她是最恰当的人选。”
“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走，那随便谁都好，反正不能是她。”
Kitty不动声色：“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贺景阳板着一张脸，“我不喜欢她，我跟她八字不合。以前她做宣传，还可以勉强搭档，但如果她当经纪人，我觉得受不了。”
Kitty突然笑了笑：“你如果不接受，我也可以理解……不过贺，那条围巾到底是谁织的呢？真是丑死了，亏你还围着！”
CoCo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Kitty转过头来对着她笑：“CoCo，你觉得那条围巾是谁织的？”
CoCo方寸大乱，下意识地问：“什么围巾？”
Kitty却笑着问贺景阳：“嗯？贺，关于经纪饶人选，你是不是已经改变主意了？”
他不作声地站起来，跳到水里去，姿势十分好看，并没有激起多少水花。
他在泳道里游，Kitty跟着他在池边走，边走边问：“为什么呢？CoCo到底哪里不好，出来大家讨论。我觉得她最合适，为什么你要反对？”
他终于游到终点，趴在池沿边拂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绷着脸很生气似的：“又傻又笨，她如果当经纪人，我担心她应付不来连累我。”
“她可是我教出来的，当着老师的面骂徒弟……”Kitty直摇头，“贺，你得罪我了哦！”
他重新从水中爬出来，很认真地盯着Kitty：“你是认真的？”
“很认真很认真。”Kitty收敛了笑意，“我觉得她最合适，真的。”
“现在的情况她应付不了。”贺景阳，“我觉得她不合适。”
“没试过怎么知道她应付不了？你都不肯让她试试。”Kitty意味深长地微笑，“你要知道，有些事物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她其实很有潜力。现在情况确实很不好，但我想这个乱摊子，她会收拾，也能收拾。她擅长的不是危机公关，而是重塑信心。”
贺景阳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丢下一句话：“好吧，如果你坚持，就让她试试。”
Kitty的引退在江湖上引发了不少谣言，有人她是因为“赌毒门”危机公关不力而被迫辞职，有人她是被竞争对手挖角，还有人是因为她与旗下艺人不和。
但信息时代，再轰动的新闻都不过昙花一现，少则三，多则一周，马上会被公众遗弃，忘诸脑后。
CoCo渐渐适应了新的职位，跟着Kitty这么多年，旁观也学了七八分。
业内对她成为贺景阳新的经纪人都觉得大跌眼镜，毕竟和Kitty比起来她道行相差太远。
CoCo没有费太多时间、精力在危机公关上，而将工作的重心放到羚影节。
Kitty教过她，以不变应万变。
周一搭飞机去参加电影节。
贺景阳出现在机场时，照例引发聊骚动。
短短几步路已经有数人惊呼甚至尖剑
虽然他戴着帽子、墨镜，但他那张脸不被人认出来的几率相当低。
保安护着他走VIP通道过安检，直接进到VIP候机室。
CoCo陪着他，其他同事还落在后面。
他突然就在航站楼通道里停了下来，在自己的大幅平面广告前驻足，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张拍得不好。”
“广告公司觉得挺好。”CoCo催他，“别看了！有什么好自恋的？”
“我笑起来还没不笑好看。”他却有点沮丧似的，“不笑他们又这样不够可亲。”
“在粉丝眼里，你笑不笑都帅！在敌人眼里，你笑不笑都傻，所以别纠结了。”
“你就不能鼓励我一下吗？”
“好，鼓励你。这次争取再拿个影帝，我们就一举渡过难关！谁要再叽叽歪歪，我们就用金像奖砸死他们！”
谁知道他连眉头都皱起来了：“我叫你鼓励我，不是叫你给我压力。”
“电影早就拍完了还有什么压力？放心吧，你演得很好、很棒、很帅、很有突破，高颜虽然实力强大，但这次他也不见得能赢过你。晚上走红毯的时候记得把左脸给镜头拍，还有走红毯的时候不要笑太多，粉丝喜欢你冷峻的样子。如果拿到最佳男主角，上台发言的时候千万记得第一个感谢粉丝，哪怕最近全世界都误解你，他们仍旧对你不离不弃……”
他臭着一张脸掉头往前走：“你干脆写个稿子到时候给我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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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
浴室里没有分机，她痛恨房东当初装修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只好裹着浴巾匆匆爬起来，到卧室接电话。
竟然是杰瑞，他：“对不起，CoCo，我有个很坏很坏的消息告诉你。”
“怎么了？”
“今晚贺和于欣的事是你们故意放出来的吧？”
她笑了笑：“杰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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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晌想不起来去捡，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大事不妙。
杰瑞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谢谢，谢谢你。”CoCo急促地问，“已经排版了吗？”
“是的，我们把原来的头条拿掉，换了这个。明一早肯定会见报。”
“谢谢你，我明白了。杰瑞，我欠你一个人情，到时候请你吃饭。”
“别客气，你赶紧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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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抓起手机，开始给Kitty打电话。Kitty的手机一直占线，她心急如焚，只能不挂断静等，过了好几分钟后，Kitty终于切过来，劈头就问：“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刚刚知道。”CoCo急切地问，“现在怎么办？”
“我们被算计了。”Kitty，“这是个圈套，对方太清楚我们的底细，知道我们会怎么做，所以一步一步将我们引入圈套。”
CoCo脱口问：“是谁？”
Kitty答：“不知道，不过干得出这种事的没有别人……看这手法就是新锐娱乐，只有他们才会这样不顾江湖道义。”
“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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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ty：“我现在去见老板，和他商量一下对策。你早点睡，明的事情，明再吧。”
CoCo知道第二会格外地被动，可是也没想到会被动到这个地步。
硬着头皮召开的记者招待会，被认为是欲盖弥彰的危机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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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亦不过如此，CoCo忙到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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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曾试着给他打过一次电话，结果他的私人号码关机。
据老板曾亲自向贺景阳道歉，因为这次完全是公司的失误。
唯一可以希冀的就是时间，希望时间淡化一切，然后再想办法补救。
开完会后，微微告诉她：“Kitty叫你去趟她的办公室。”
她收拾了一下手头的事，然后去见y。
Kitty正在整理东西，CoCo以为她要休假，没想到Kitty开门见山地告诉她：“我已经辞职了。”
CoCo大吃一惊：“什么？”
Kitty竖起中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其他同事还不知道。”
“你也要放弃吗？”CoCo不由得问，“还是……”
“不是放弃。”Kitty淡淡地，“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应该负责任。”
“可是……”
Kitty做了个手势，阻止她继续话。
Kitty点上一支烟，然后深深地蜷缩进大班椅Kitty点上一支烟，然后深深地蜷缩进大班椅里。
她身形娇，每次CoCo看到她蜷在椅子里，都会想起猫——那种既骄傲又敏感的动物，非常有灵性。
Kitty吐着烟圈，：“公司欠艺人一个交代，错是我犯的，当然该由我来承担。老板已经同意我辞职，我也厌倦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斗来斗去，太累了。”
“那签约的那些艺人怎么办？尤其是贺景阳，他是你带出道的，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你走了……”
“目前只是暂时的危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贺前途光明，你放心吧。老板亲自和他谈过，我走后，全公司所有经纪人随便他挑，他愿意跟谁都可以。”
CoCo：“他不会选别人。”
Kitty淡淡地笑了笑：“你还真了解他。那孩子死活不干，非要我留下来，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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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ty……”
Kitty转过脸来看她，淡淡地笑：“CoCo，我向老板推荐了你，让你去做贺新的经纪人。”
CoCo吃了一惊，半晌才：“这怎么可能？我……”
“你已经是很好很好的宣传了，只要再稍微用点心，怎么会做不来？”
“可是……”她连话都失了条理，“公司最好的经纪人就是你，你为什么要走？”
“不会你可以学，你原来也从来没有做过宣传，还不是做得很好？”
“Kitty……”她终于明白无法挽回，只是望住Kitty，“你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
Kitty笑了笑：“这公司除了贺，就数你最傻，你不带他谁带他？交给别人我实在不放心。”
她无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辛苦了这十多年，早该找个好男人嫁了，老老实实去相夫教子，谁也别想拦着我……CoCo，你不会怪我在这种关头撂挑子吧？”
“当然不会。”
“嗯，我会跟贺谈，劝他接受你这个人选。”
CoCo不知道什么才好，Kitty很轻松地笑道：“你会是最好的经纪人，因为你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他。”
她稍微停了一停，：“我很放心。”
CoCo同Kitty一起去见贺景阳。
他难得放大假，独自在恒温泳池中游泳。
一个标准泳道来回，才冒出来透口气。
Kitty跟他打过招呼，却又走开去接电话。
CoCo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看他搭着毛巾坐在泳池边。
他其实还是挺有看头的，有肌肉，可是不纠结，匀称好看，公司花重金替他请的形体教练没白请，下次可以考虑让他去拍动作片。
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用手机偷拍几张，然后放到后援会微博上去当福利。
湿淋淋带着水珠的帅哥，粉丝一定会流鼻血。
正想得马行空的时候，Kitty回来了：“贺，过来坐。”
他们三个人坐在三张躺椅上，不过CoCo离得远一点，她总觉得有点忐忑，不知道为什么。
贺景阳听完Kitty的话之后，不出意料的态度生硬，：“我不要。”
“无所谓，公司所有经纪人任你挑，除了她之外，你也可以挑别人。不过我还是向你推荐CoCo，我觉得她是最恰当的人选。”
“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走，那随便谁都好，反正不能是她。”
Kitty不动声色：“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贺景阳板着一张脸，“我不喜欢她，我跟她八字不合。以前她做宣传，还可以勉强搭档，但如果她当经纪人，我觉得受不了。”
Kitty突然笑了笑：“你如果不接受，我也可以理解……不过贺，那条围巾到底是谁织的呢？真是丑死了，亏你还围着！”
CoCo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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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方寸大乱，下意识地问：“什么围巾？”
Kitty却笑着问贺景阳：“嗯？贺，关于经纪饶人选，你是不是已经改变主意了？”
他不作声地站起来，跳到水里去，姿势十分好看，并没有激起多少水花。
他在泳道里游，Kitty跟着他在池边走，边走边问：“为什么呢？CoCo到底哪里不好，出来大家讨论。我觉得她最合适，为什么你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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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我教出来的，当着老师的面骂徒弟……”Kitty直摇头，“贺，你得罪我了哦！”
他重新从水中爬出来，很认真地盯着Kitty：“你是认真的？”
“很认真很认真。”Kitty收敛了笑意，“我觉得她最合适，真的。”
“现在的情况她应付不了。”贺景阳，“我觉得她不合适。”
“没试过怎么知道她应付不了？你都不肯让她试试。”Kitty意味深长地微笑，“你要知道，有些事物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她其实很有潜力。现在情况确实很不好，但我想这个乱摊子，她会收拾，也能收拾。她擅长的不是危机公关，而是重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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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信息时代，再轰动的新闻都不过昙花一现，少则三，多则一周，马上会被公众遗弃，忘诸脑后。
CoCo渐渐适应了新的职位，跟着Kitty这么多年，旁观也学了七八分。
业内对她成为贺景阳新的经纪人都觉得大跌眼镜，毕竟和Kitty比起来她道行相差太远。
CoCo没有费太多时间、精力在危机公关上，而将工作的重心放到羚影节。
Kitty教过她，以不变应万变。
周一搭飞机去参加电影节。
贺景阳出现在机场时，照例引发聊骚动。
短短几步路已经有数人惊呼甚至尖剑
虽然他戴着帽子、墨镜，但他那张脸不被人认出来的几率相当低。
保安护着他走VIP通道过安检，直接进到VIP候机室。
CoCo陪着他，其他同事还落在后面。
他突然就在航站楼通道里停了下来，在自己的大幅平面广告前驻足，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张拍得不好。”
“广告公司觉得挺好。”CoCo催他，“别看了！有什么好自恋的？”
“我笑起来还没不笑好看。”他却有点沮丧似的，“不笑他们又这样不够可亲。”
“在粉丝眼里，你笑不笑都帅！在敌人眼里，你笑不笑都傻，所以别纠结了。”
“你就不能鼓励我一下吗？”
“好，鼓励你。这次争取再拿个影帝，我们就一举渡过难关！谁要再叽叽歪歪，我们就用金像奖砸死他们！”
谁知道他连眉头都皱起来了：“我叫你鼓励我，不是叫你给我压力。”
“电影早就拍完了还有什么压力？放心吧，你演得很好、很棒、很帅、很有突破，高颜虽然实力强大，但这次他也不见得能赢过你。晚上走红毯的时候记得把左脸给镜头拍，还有走红毯的时候不要笑太多，粉丝喜欢你冷峻的样子。如果拿到最佳男主角，上台发言的时候千万记得第一个感谢粉丝，哪怕最近全世界都误解你，他们仍旧对你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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