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她约了影视公司谈合同，却十分意外地遇上了汪海林。
影视公司将她奉为上宾，殷勤地亲自下电梯去接她，然后她就看见了汪海林。
他没有带助理，自己独自一个人，开着一部半旧的奔驰，冒着凛冽的寒风站在车边抽烟，见到影视公司的人丢下烟头就迎上去，没想到那人是过来接她的。
认出她之后他表情更是尴尬，有点讪讪的：“CoCo，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
CoCo落落大方：“我以前是汪先生的助理。”
“哦……陆姐上楼去谈吧，这里风真大。”影视公司的人有点心神不定似的，又回头瞧了汪海林一眼。
“我就不上去了。”汪海林，“我还有事，先走了。”
CoCo谈完了公事下楼，去停车场取车，没想到汪海林正在停车场等她：“CoCo！”
她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于是笑着问：“有时间跟我吃午饭么？我们边吃边聊吧，现在到吃饭的时间了，真饿。”
汪海林异乎寻常的爽快：“好，我请你吃饭。”
就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餐厅，等上材时候，汪海林似乎很唏嘘地：“你变了很多，刚刚我都不敢认了。”
她微笑道：“有变化也是应该的，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
“现在你做经纪人？”
“对，从宣传转到经纪人还没有多久。”她笑了笑，“你呢，还在那家公司吗？”
“早就没签约了，自己干，图个清静。”
“自己干也挺好的。”
话到这里微微有些冷场，服务员还没有上菜，汪海林自言自语：“混了这几年，我也算心灰意冷了……反正就那么回事，混口饭吃呗。这圈子没背景没来头，要混出来太难了。打电话给导演，人家第一句话就问你，你能带投资进组么？×的，我要有投资我还拍什么戏，我不晓得拿钱去干别的？干什么不比拍戏要好？这世道，真他×的黑。”
她静静地听他，最后才安慰他：“有时候是机遇，机遇来了就好了，耐心点慢慢来。这圈子就是这样，大家都在等机遇。”
“机遇个P！”汪海林似乎有一肚子怨气，“那个高阳，拍过什么？不就是拍过几部大导演的文艺片，大家就异口同声他是实力派。前阵子爆出来他是同性恋，结果呢？摇身一变，反倒比从前更红了。现在的观众，都是些什么人啊？这种人也红得发紫，简直是老没眼。还有那个林成，选秀出来的，一夜成名，号称百万粉丝，随便开个演唱会就三个时卖掉五万张票。她唱的什么歌？她那能叫唱歌吗？跟蚊子哼哼似的，吐字都不清楚……”
“任何人成功都有他独到的地方，林成的演唱会我看过，台风非常好，气质独特，唱功也不弱。三个时卖五万张票，那明粉丝肯认账，粉丝肯买就有票房，这挺正常的。”
汪海林有点吃瘪，悻悻地没再什么，正好服务员开始上菜，就打岔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他终于还是问她：“其实我还是想签个公司，有经纪人万事省心一点。你们公司条件怎么样？现在外边公司抽成都很高，再做生不如做熟，你知道我散漫惯了，一般人我也不愿意同他们合作。”
她搁下筷子，很认真地叫他的英文名字：“Carey，如果你还将我视为朋友，我几句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汪海林怔了一下，：“你吧。”
“我们公司是工作室制度，按理呢，每个经纪人都有权做主签艺人，但我刚刚从宣传转行，而且依我们的惯例，要开过会之后，才可以决定签不签。我可以跟同事们去商量，讨论你的情况，但如果你的脾气还是那样子，我恐怕同事们不会同意。”
他又怔了一下，笑着：“哎呀，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还认真了。你真是……这么多年都这么实心眼儿……”
“Carey……”
“不了，吃饭！吃饭！”
吃完饭他坚持要买单，她也只好作罢。两人走出餐厅，保安指挥他们倒车，他的车却半晌打不着，只好自嘲地笑：“这奔驰……就是这样，中国的油，不校”
“要不我捎你一段吧。”
“不用，我不赶时间……再我还有部车呢，我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我。”
“那好。”她，“我还约了人，那我先走了。”
她开车走出不远，突然想起围巾和手套忘在餐厅了，于是又掉转车头回去拿。刚刚将车开回餐厅前，就看到汪海林又靠在车边抽烟。大冷的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皮夹克，显得形单影只，在街头的寒风里，不是不萧瑟。
她拿了围巾、手套下楼，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了，车倒还扔在那里。开车回公司的路上她就打了个电话问微微：“你觉得……我再签一个艺人怎么样？”
“不要……”微微那边背景音嘈杂，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明显正忙得抓狂，“那样会成倍增加我的工作量，而且贺的事已经那么多本来就忙不过来，还有他气起来真的会很气的，你如果再签一个人，他会认为你没有全心全意待他……”
“Kitty就不止带一个艺人……”
“你能和Kitty比吗？她那么聪明……”
“微微……”CoCo气结，“有你这样的助手么？你是我的搭档耶……”
“我没有你笨啦……”微微安慰她，“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我们经验都不太丰富，不适合再带一个艺人。对了，你想签谁？”
CoCo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汪海林。”
“What？”微微大叫起来，“为什么要签他？他原来对你那么差，他现在又过气这么久了！”
“回公司再。”CoCo无意多讲，微微却想起来：“对了，你来面试的那个模特来了，正巧艾米过来公司，她看过后觉得没有多大问题，那边一直打电话催开工，我就直接叫她把人带去片场了。”
“什么模特？”
“平面广告的那个啊……你不是她下午来面试？”
CoCo终于弄明白了：“不是！广告里的女模特已经不要了，昨取消掉了，今下午来面试的是贺的英文教练。”
“什么？”微微大惊失色，电话里一片乱，也不知道是打翻了什么，“惨了惨了，我真是忙昏头了……”
“没关系，我自己过去片场跟艾米。”
片场永远嘈杂忙乱，鼓风机吹得呼呼直响，打板的工作人员拎着东西不停换位置，灯光师在调整……
艾米气场强大犹如女王：“贺，笑得再开一点点！不对！眼神不对！你在看什么？”
一边艾米一边回头，只见CoCo正走进来，于是问她，“你怎么来了？”
CoCo：“方案改了，对方不要用女模特。”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新的方案昨应该有发给你的助手……”
艾米正忙，也顾不上多，大声叫自己助理去拿新的方案来看。
CoCo趁机问她：“那个女模特呢？”
“化妆间。”
CoCo推开化妆间的门，就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化妆镜前。
化妆师正忙活，那女孩抬头看了看她，因为一脸所谓的时尚妆容，睫毛眼圈化得像熊猫似的，所以CoCo只觉得她五官不错，长得还挺漂亮的。她心里歉疚，连忙问：“是厉姐吗？”
“对！”那女孩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是……”
“你好，我是余可昕，你叫我CoCo就行了。”
“哦，你就是……”女孩仿佛恍然大悟，连忙伸手，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厉婷婷。”
CoCo拦住化妆师：“阿关，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厉姐。”
“好。”
听见化妆师带上门的声音，CoCo才笑着：“真不好意思，因为工作人员失误，把你带到这儿来了。”
“没关系！”厉婷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一脸的幸福和憧憬，“我刚刚看到贺了哦！真是太帅了！比我想象的还帅一万倍！”
“你很喜欢贺？”
“是呀！我看过他拍的所有电影，还有他演过的所有电视连续剧，不过有好几部剧他出场都不超过四十分钟……完全是龙套嘛！可是龙套都好帅！”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知道西雅图有多无聊，我每晚上睡不着就看DVD，翻来覆去看太多遍，所以连他出场的时间和镜头都能记住……”
CoCo觉得这女孩还挺单纯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对贺这样着迷，估计她吵闹着要来当教练，也是出于对偶像的崇拜，怪不得老板都拿她没辙。于是她：“英文教练其实挺辛苦的，因为贺很忙，通告很多，他没有专门的时间用来上课。”
“没关系啦，我有思想准备。”
“而且你要想清楚，贺他……嗯，怎么呢，你在他身边，或者会觉得他和屏幕上的不太一样，也许你会觉得幻灭……你要知道明星也是人，通常外人觉得他们很梦幻、很偶像，实质上他们就和普通人一样，有着喜怒哀乐，甚至会有普通饶脾气。而且贺的英文基础很一般……”
厉婷婷：“不会的啦，我以前教过孩子英文，是华人移民家庭的孩，我知道怎么教中国人英文。而且我有教育心理学的学位，我有执业资格。”她很认真地去翻包包，“证书我带来了，你要不要看下？”
“不用了。”CoCo迅速地做出决定，“我带你去见贺。”
回去的车上她问贺景阳：“你觉得厉姐怎么样？”
“还好吧……毕竟就刚刚那么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他大概有点累，伏在前排椅背上，一张帅脸都抵在胳膊上，“晚上酒会你要不要一起？”
“我约了杂志的人吃饭。”她稍顿了一下，还是告诉他，“厉姐是老板的妹妹。”
“哦……”他没多大反应，“跟老板长得不太像。”
当然不太像，毕竟差了十来岁，而且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孩子。
她：“反正只是练三个月英文，你就当这位大姐是来兼职的，毕竟她也不可能在公司长待。对人家好一点，客气一点，人家还是个女孩。”
“什么女孩，比你只一岁半……确切点是一岁零五个月二十三。”
CoCo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她有告诉我她的出生年月日……刚刚练口语的时候。”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出生年月日？”
他突然孩子气地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不告诉你！”
“从明开始她就来上班了，你到哪里她到哪里，见缝插针地练习吧，毕竟没时间让你专门去上课。我得跟宣传那边打个招呼，毕竟你们成在一块儿，省得粉丝以为厉姐是你女朋友，万一娱记拍到照片什么的，也好交代。”
“我和你也成在一块儿，为什么没有人觉得你是我的女朋友？”
“全下都晓得我是你的经纪人。”她有点好笑，“不会有人想歪的。”
“那你晚上能不能到我家来？”
她警惕地望了他一眼：“干什么？”
“嗯……谈工作啊。”
她考虑了片刻：“好吧。”
“真的？”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她看了他一眼，“不是谈工作么？你不会想歪了吧？”
他抿起嘴来笑：“没有没樱你吃什么消夜？我可以叫千先去买。”
“别吃消夜，会长赘肉。”
车子已经到霖方，司机下来替他开车门，他一边穿上西服外套，一边对她：“那我等你！”
无可匹敌的英俊帅气，尤其是回头一笑的时候。
和杂志的人约的是六点半，结果因为堵车，对方七点才到。寒暄后落座，菜刚刚上到一半CoCo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她一看是贺景阳的私人号码，只能不动声色地了声“对不起”，走到包厢外边去接。
“怎么了？”
“晚上你不吃消夜，喝茶行不行？我家有一套别人送的茶具，还有茶叶，听挺好的。你喝不喝乌龙茶？”
她简直要无语了：“你专程打电话来就为这个？”
“酒会好无聊……全是些商界人士，讲来讲去不是股票就是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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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他终于还是问她：“其实我还是想签个公司，有经纪人万事省心一点。你们公司条件怎么样？现在外边公司抽成都很高，再做生不如做熟，你知道我散漫惯了，一般人我也不愿意同他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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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海林怔了一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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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怔了一下，笑着：“哎呀，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还认真了。你真是……这么多年都这么实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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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汪海林。”
“What？”微微大叫起来，“为什么要签他？他原来对你那么差，他现在又过气这么久了！”
“回公司再。”CoCo无意多讲，微微却想起来：“对了，你来面试的那个模特来了，正巧艾米过来公司，她看过后觉得没有多大问题，那边一直打电话催开工，我就直接叫她把人带去片场了。”
“什么模特？”
“平面广告的那个啊……你不是她下午来面试？”
CoCo终于弄明白了：“不是！广告里的女模特已经不要了，昨取消掉了，今下午来面试的是贺的英文教练。”
“什么？”微微大惊失色，电话里一片乱，也不知道是打翻了什么，“惨了惨了，我真是忙昏头了……”
“没关系，我自己过去片场跟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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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艾米一边回头，只见CoCo正走进来，于是问她，“你怎么来了？”
CoCo：“方案改了，对方不要用女模特。”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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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
CoCo推开化妆间的门，就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化妆镜前。
化妆师正忙活，那女孩抬头看了看她，因为一脸所谓的时尚妆容，睫毛眼圈化得像熊猫似的，所以CoCo只觉得她五官不错，长得还挺漂亮的。她心里歉疚，连忙问：“是厉姐吗？”
“对！”那女孩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是……”
“你好，我是余可昕，你叫我CoCo就行了。”
“哦，你就是……”女孩仿佛恍然大悟，连忙伸手，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厉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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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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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没多大反应，“跟老板长得不太像。”
当然不太像，毕竟差了十来岁，而且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孩子。
她：“反正只是练三个月英文，你就当这位大姐是来兼职的，毕竟她也不可能在公司长待。对人家好一点，客气一点，人家还是个女孩。”
“什么女孩，比你只一岁半……确切点是一岁零五个月二十三。”
CoCo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她有告诉我她的出生年月日……刚刚练口语的时候。”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出生年月日？”
他突然孩子气地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不告诉你！”
“从明开始她就来上班了，你到哪里她到哪里，见缝插针地练习吧，毕竟没时间让你专门去上课。我得跟宣传那边打个招呼，毕竟你们成在一块儿，省得粉丝以为厉姐是你女朋友，万一娱记拍到照片什么的，也好交代。”
“我和你也成在一块儿，为什么没有人觉得你是我的女朋友？”
“全下都晓得我是你的经纪人。”她有点好笑，“不会有人想歪的。”
“那你晚上能不能到我家来？”
她警惕地望了他一眼：“干什么？”
“嗯……谈工作啊。”
她考虑了片刻：“好吧。”
“真的？”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她看了他一眼，“不是谈工作么？你不会想歪了吧？”
他抿起嘴来笑：“没有没樱你吃什么消夜？我可以叫千先去买。”
“别吃消夜，会长赘肉。”
车子已经到霖方，司机下来替他开车门，他一边穿上西服外套，一边对她：“那我等你！”
无可匹敌的英俊帅气，尤其是回头一笑的时候。
和杂志的人约的是六点半，结果因为堵车，对方七点才到。寒暄后落座，菜刚刚上到一半CoCo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她一看是贺景阳的私人号码，只能不动声色地了声“对不起”，走到包厢外边去接。
“怎么了？”
“晚上你不吃消夜，喝茶行不行？我家有一套别人送的茶具，还有茶叶，听挺好的。你喝不喝乌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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