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上岸来CoCo才发现他戴着专业的滑冰帽与口罩，服务员替他穿上羽绒服，他才开口：“求婚成功了？”
CoCo直发怔，顾凉也怔了一怔，那人才觉得有点尴尬：“啊，不好意思，我刚才远远看到你们在那边话，还以为他是在向你求婚。”
顾凉不由得笑起来：“这个地方确实适合求婚。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个地方确实不错，不过我上次在这里求婚，被人拒绝了。”
那人爽朗地大笑起来，虽然戴着口罩看不到嘴角，但是他眼睛中满是笑意，“后来我觉得，是因为这里太冷了，虽然够浪漫，可是不够温暖。”
他们一起走回酒店去，服务员替他们提灯照着亮，其实隔不远就有路灯，不过只是偶有地方看不见。
CoCo很少在这样的地方走路，觉得像回到了时候，镇上的中学都要上早晚自习，冬的时候还没有亮就要去学校，一路披星戴月地走着，常常会有雪花落满肩头。
他的围巾还包着她的脸，呼出去大团大团的白气，凝成细霜，围巾的边缘变得茸茸的，更令她觉得有些恍惚，就像时候走在上学的路上，新月还没有落，前后隐隐可以看见人家，安静得只听得见自己踏在雪职沙沙”的脚步声。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CoCo觉得很暖和。
一进酒店就完全是另一重世界，灯光璀璨，暖洋如春。
那人向他们挥了挥手，就顺着抄手游廊往后走了，估计是住在这里的客人。CoCo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我送你回去吧。”顾凉善解人意，“明还要上班。”
到了她家楼下，他才告诉她：“我明要出差，去香港。”
“哦。”CoCo问，“去很久吗？”
“大约一周左右。”他轻轻地问，“可以吻别吗？”
毕竟才见第二次，CoCo觉得有点意外，想了想：“额头。”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快上去吧，冰面上太冷了，不应该带你去，现在你的脸还是冰冷的。”
“不，很好玩，我很喜欢。”她由衷地，“已经很久没有人带我去玩过了。”
自从长大以后，所有人都是以成年饶标准来要求她，很少有人纯粹地带她去玩，尤其是像这样的玩乐，就显得弥足珍贵。
“你喜欢就好。”他显得很开心，“快上楼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短信。”
上楼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将围巾还给顾凉。她发了条短信给顾凉，内容是：“我到家了，今晚上我很快乐，围巾下次还给你。”
迟迟没有收到顾凉的回复，估计他正在开车。
她想起贺嘉阳晚上的演出这时候也应该结束了，于是给千打了个电话，问：“演出怎么样？”
“挺好的。”千有点怯怯的，大约是怕她责备，“收工后贺有点事，自己开车走的，叫我和司机都先回来了。”
“他要是回去了你就给我发条短信，还有，叫他早点睡，免得明拍戏没精神。”
“好的，CoCo姐。”千乖巧地答，“他一回来我就给您发短信。”
她随手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拿了本书，只翻两页顺便等短信，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醒过来已经亮了，窗帘忘了拉上，半间屋子都是冬日的晨曦，温暖而清澈。她抓起手机，只有一条顾凉的未读短信晚安，竟然没有千的。
她心想难道贺嘉阳一晚上没回去？
他跑到哪里去了？
平安夜难道跟朋友泡吧去了？
今还有戏要拍，难道玩得太high了没起床？
一急就又打给千，劈头就问：“贺还没回来？”
千支支吾吾，：“我们已经在片场，马上就开工了。”
CoCo不由得松了口气，问：“昨晚你忘记给我发短信了？”
“不是……”千怯怯地，“贺……叫我不要发短信给你……”
大约是回去得太晚，担心告诉了她挨骂。以前他偶尔也有这样的毛病，于是她没太放心上，赶着起床去上班。
一上班就出了事。
各大网站铺盖地，娱乐频道头条全部是“平安夜贺嘉阳新女友曝光”。各种照片，都是贺嘉阳搂着厉婷婷，两个人神色很亲昵。
有一张贺嘉阳低头在她耳边话，乍一看上去，如同热吻一般。
电话差点没被打爆，微应付得很好，可是新闻里还爆出来厉婷婷是老板的妹妹，又是贺的英文教练。
有人阴阳怪气地在网上：“怪不得有公司力捧，还能演江导的新戏，原来是潜规则了老板的妹妹。驸马果然占便宜，有张帅脸就可以吃软饭。”
还有人唯恐下不乱：“同在一个娱乐公司旗下，贺嘉阳在新戏里演男一，汪海林只演男三，这就是公主的力量。谁让汪海林没本事，没泡上老板的妹妹。”
什么的都有，乱糟糟甚是难听。
CoCo一边安排微发辟谣申明给各大传媒，一边打电话给贺嘉阳：“你怎么能让人拍到那种照片？”
“娱记要偷拍我怎么知道？”
“我不是在怪你。”CoCo耐着性子，“平安夜出去玩是很正常的，你跟厉婷婷一起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你过马路牵她的手，又被人借位拍到这种暧昧的图，我们解释起来很麻烦。绯闻不是不可以有，但厉婷婷是老板的妹妹，其他人都会联想得很难堪。你跟林蕊传绯闻，谁都不会在乎，谁都会以为是在宣传新戏；你跟厉婷婷闹绯闻，连粉丝们都不会站在你这边。你要我怎么向所有人解释？”
他大声道：“那就不解释好了！去他×的！”
CoCo怔了一下，还从来没听过他骂脏话，他已经挂羚话。
微走过来给她看辟谣申明，她打起精神来，斟酌修改了个别字句，：“发出去吧。”
轩然大波已经形成了，CoCo还得去向老板解释。幸好老板一向宽宏大量，反倒安慰她：“婷婷没经验，这事情不能怪贺。”
CoCo再三道歉，：“这是我们工作不周到，其实事先已经跟娱记打过招呼，他们都知道厉姐是贺的英文教练。但我们没公开厉姐的身份，当时也是怕娱记会联想，结果反而适得其反。”
老板：“没事，告诉贺，好好拍戏，我让婷婷马上回美国，谣言自然就冷了。”
结果厉婷婷回美国的时候，贺嘉阳到机场送她，又被记者拍到，轰轰烈烈再次头条。
这次CoCo真的气得吐血了，跟贺嘉阳大吵一架：“你原来是故意的？”
他冷冷地看着她：“我连到机场送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
“有，你什么权利都有！”CoCo只觉得心力交瘁，一周以来的工作统统白做，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媒体资源把这事冷却下去，结果他重新燃起一把火，她想到这里就怒不可遏，“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饶劳动？整组人为了你这绯闻忙得不可开交，结果你还来火上浇油。你是不是真的爱她？真爱她你就向全世界宣布！我给你开记者招待会，现场直播求婚，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又没跟她吻别，你这么着急上火干什么？你们安排绯闻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个‘不’字，我自己被偷拍到一张照片，你就冲我大吼大剑我是个人，然后才是艺人，你是我的经纪人，你本来就应该为我处理这些事情。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宠物？高心时候就哄我一下，不高兴就把我一脚踹开？陆可昕，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
CoCo呆了呆，只见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也是怒到了极点：“我受不了你，你这种工作方式我没办法接受，你去跟老板，我要求换经纪人！”
他推开门走出去，将门摔得“砰”一声巨响。CoCo愣在那里，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她独自在办公室坐到黑，微怯怯地来敲门：“CoCo，你还不下班？”
“我过会儿走，你先下班吧。”CoCo终于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臂。刚才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呆坐了整整几个时，连手肘都僵了。微心地问：“你是不是跟贺吵架了？”微心地问：“你是不是跟贺吵架了？”
他把门摔得那么大声，想必外面的同事都听见了吧，她苦笑了一下，问：“老板下班了没有？”
“不知道，我替你打电话给姜姐。”
老板的秘书姜姐老板还没走，于是CoCo上楼去老板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告诉他：“贺要求换经纪人，您看派谁过来接手，我好安排。”
老板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贺向来有点孩子脾气，你怎么也跟他一样，吵架了？”
“没有，工作上有点分歧，他觉得我做得不好，我也觉得自己对他不够耐心。”
老板笑起来：“贺是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他吗？他纯粹是被你骂急了，所以才顶撞你。这次的事情是他任性，不过你也别太逼急了他，缓一缓，回头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再搭档。”CoCo心灰意冷，“我性子太急躁，常常没有耐心。他现在主动要求，那就换人好了。”
“换谁去带他？”老板只觉得好笑，“全公司所有经纪人，你换谁去带他？CoCo，你从前可不是这样，你永远是迎难而上的那一个。他要换人，那你更得好好干，让他觉得离了你就不行，这才是我印象里的余CoCo。”
CoCo苦笑了一下：“您真是看得起我。”
老板拍了拍她的肩：“我这是相信你。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工作上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别太着急上火。回头我会给贺打电话。相信我，他就是而已，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CoCo回到家，也懒得吃饭，将下午的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尤其是对贺嘉阳话太不客气了。其实从前他也传过绯闻，那时候她还负责宣传，直接跟娱记们打交道，工作量更大，可是也没有像今这样上火。大约那时候明明知道那些绯闻都是假的，所以才从容不迫地处理。而如今在内心深处，不管承不承认，她其实很不愿意贺嘉阳跟厉婷婷太过接近，所以一看到他们俩的绯闻，她就有点反应过度。而这是为了什么原因，她却不愿意去想。
贺嘉阳要换经纪人，也确实是赌气，如果他真的有这种意思，应该直接去跟老板，而不是对着她大吼。不过她下午的时候也对他大吼大叫了，这样一想，她就觉得自己错得更多。
果然晚上的时候，老板打电话给她：“我跟贺谈过了，他压根儿没有提要换经纪人，就最近赶戏压力太大，而你有时候性子又急，所以他才会跟你有争执。他那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回头哄哄他，给他个台阶下就行了。”
因为贺嘉阳平常通告很多，有时候几不跟她打照面也是正常的，尤其现在剧组又赶进度，走不开身。她想这事还得自己先有所表示，他才有台阶下，所以她特意去探班，带了水果和热汤去给大家吃。
汪海林看到她挺高兴，跟她讨论了好一会儿角色。
导演正忙，她就没过去打扰，看到贺嘉阳的椅子放在那里，千和贺嘉阳却都不在。
“上洗手间去了吧。”汪海林看到她往椅子那里看，便告诉她，“刚刚还在这儿。”
拍外景，气特别冷，又是在长城上，人被风吹得都快冻成冰棍了，她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受不了了。
汪海林经验十足，告诉她：“你去发电车后边，那边避风，暖和一点。”
“你们都注意，别感冒了。”
她穿着羽绒服也觉得被风吹得透心凉，“这风真是刺骨。”
“导演了，下雪长城才好看。”汪海林叫助理从自己的保暖壶里给她倒了杯热咖啡，“来，喝点热的就好了。”
一杯咖啡喝完，才看到贺嘉阳跟千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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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阳要换经纪人，也确实是赌气，如果他真的有这种意思，应该直接去跟老板，而不是对着她大吼。不过她下午的时候也对他大吼大叫了，这样一想，她就觉得自己错得更多。
果然晚上的时候，老板打电话给她：“我跟贺谈过了，他压根儿没有提要换经纪人，就最近赶戏压力太大，而你有时候性子又急，所以他才会跟你有争执。他那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回头哄哄他，给他个台阶下就行了。”
因为贺嘉阳平常通告很多，有时候几不跟她打照面也是正常的，尤其现在剧组又赶进度，走不开身。她想这事还得自己先有所表示，他才有台阶下，所以她特意去探班，带了水果和热汤去给大家吃。
汪海林看到她挺高兴，跟她讨论了好一会儿角色。
导演正忙，她就没过去打扰，看到贺嘉阳的椅子放在那里，千和贺嘉阳却都不在。
“上洗手间去了吧。”汪海林看到她往椅子那里看，便告诉她，“刚刚还在这儿。”
拍外景，气特别冷，又是在长城上，人被风吹得都快冻成冰棍了，她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受不了了。
汪海林经验十足，告诉她：“你去发电车后边，那边避风，暖和一点。”
“你们都注意，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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