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他们在一间偏房坐下，房间布置得很舒服，气氛很居家。
CoCo问顾凉：“你要不要过去跟你哥哥打个招呼？”
“不用。”他顿了顿，“再打了招呼就回不来了，我哥的那些客人，都爱闹酒，不喝醉不准走人。都快半夜了，咱们快点吃，吃完好回家。”
上补是极快，没一会儿工夫，果然送上两碗炒饭，四样酱菜，还配了一大海碗热腾腾的开洋瑶柱汤。
CoCo吃到撑：“这汤真好，炒饭也炒得好，吃过那么多家扬州炒饭，没想到这里炒得最好吃。”
“家常风味他做得最好。”顾凉，“有时候我一个人，常常到这里来吃饭，觉得有妈妈的味道。”
他们吃完打算离开，正房里的客人还没有走，仍旧闹哄哄的，听着像是有人在唱歌，还有人在拍巴掌，笑语喧哗，正是热闹。
老板亲自将他们送出大门，因为CoCo夸过他们的手剥笋好吃，所以老板拿了一篓给她。
顾凉替她道谢，：“这怎么好意思？”
“算在你哥的榨里头了，你当他送的得了。”老板笑眯眯地，“他们那群人，全喝美了，回头买单我添上一样两样，绝看不出来。”
顾凉哭笑不得：“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你哥财大气粗，别一篓手剥笋了，就是一火车皮手剥笋，他也请得起你和这位姑娘。放心吧，这家我替他当了，回头他要为一篓笋来问我，看我不拿扫帚把他扫出去，从此后不许他进我的门！”
那篓手剥笋风味绝佳，CoCo第二去医院看薇，特意用保鲜盒带了一些，给她过口吃粥。
薇觉得很沮丧：“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最忙的时候病，真是添乱。”
“没事，我应付得来。”CoCo，“我跟投资方谈过，对方答应宣传时带上汪海林，这样我去跟十二城，连同贺也可以照菇。”
“那汪海林的新戏呢？”
“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只差出合同签字。我飞回来签，或者快递过去也来得及。”
话是这样，其实真正做起来，也是一场乱仗。
CoCo手头的事情本来就多，现在薇一病，连宣传的事也全部压到了她身上。
一个缺作两个人用，跟飞的第一，在机场就接了二十多通电话，一直接到上飞机空姐要求关机。
整个头等舱全部被剧组包下来，还有一部分工作人员在商务舱。
空姐最开心，来要签名合影。
江导从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没有人敢打扰他，贺景阳和林蕊替人签名拍照都是轻声细语。
CoCo也抓紧时间在飞机上打了个盹，等到快降落的时候被空姐唤醒。
她迅速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回来看贺景阳在和林蕊聊，汪海林则在陪江导话。她略略觉得放心，汪海林近来十分懂事，行事话都很周到。
下飞机后更是兵荒马乱，光是江导一个人就可以令全部的娱乐记者到场，何况再加上贺景阳与林蕊。
机场接机的粉丝人数太多，他们不得不在保安的护送下从VIP通道悄然离开。
有人开车跟在他们车后，一路追着拍。
CoCo用手机上网刷新了一下，全是接机现场的照片，有人拍到背影，还有人拍到上车时的画面，密密匝匝全是人头，还有人精心制作了横幅灯牌，可惜他们没有看到。
下榻的酒店马上也被泄露出去，他们一进酒店就闭门不出。CoCo事事亲力亲为，看过贺景阳的房间，又看汪海林的房间。本地媒体已经快要把她的手机打爆，纷纷要求做专访。
只有一时间，哪里安排得过来？
宣传的第一站就各种消息爆满，因为发布会的时候林蕊以露背装登场，谋杀无数菲林。
而记者们唯恐下不乱，威胁利诱，提问提得花样百出，不断地套话。
贺景阳经验丰富，应付得很好，而且拉着汪海林拍照。关键时刻他总是记得照顾同门，CoCo最欣赏他这一点。
她在场外不停接电话，下一站的媒体已经在做预约，都想挖到独家。
发布会结束后，院线做东请吃饭，一桌山珍海味，却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江导：“每部片子都必须来这么一次，比拍片还累。”
贺景阳只喝零汤，林蕊晚餐从来只吃沙拉，汪海林也吃得草草，CoCo一边吃饭一边接电话，一边还要注意晚上出来的即时新闻，自然无心吃饭。
忙到半夜才算消停，她下楼去便利店买泡面，看到还有大批粉丝等在酒店外。
人人都辛苦，连做粉丝追星都这样不易。
CoCo想了一想，上来叫贺景阳和汪海林都写张纸条，让粉丝们回去休息。
她把纸条拿下去，自然一片尖叫声，人人都想要那两张纸条。
CoCo只好现场抽奖，最后两名幸运者幸福得只差没有晕过去，拿到纸条立刻去复印店，每人复印一张。
这样也好。
收到大捧鲜花与无数礼物，门童给她帮忙，她一股脑儿抱上去，交给贺景阳和汪海林。
“我也不记得哪个是谁的粉丝送的了，反正你们俩一人一半吧。”
有大盒的巧克力，汪海林送给她，她老实不客气地拆开来吃。
还有几个果篮，她拿去分给剧组的主创和工作人员。
凌晨三点才睡，第二顶着黑眼圈去机场。清早的飞机，仍旧有无数粉丝赶到机场相送，翘首以盼。
汪海林笑着：“只有这一刻最风光。”
可不是，千辛万苦，站在万人中央，也不过为了这光芒万丈、万众瞩目的一刻。
连机长都来要签名，对江导：“您拍的每一部电影我都看过。”
空姐们最喜欢贺景阳，每个人都来合影。
江导：“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导演甚至买私人飞机，确实更方便。”
“下次借陆总的飞机吧。”林蕊开玩笑似的，“只要您肯开口，一定没问题。”
“哗，他是投资方之一，为什么要借？征用！不然难道算进宣发成本？”
CoCo一直担心宣传中出纰漏，幸好并没樱
陆川亦是投资方之一，想必不至于跟钱过不去，在电影宣传中作梗。
这睡到半夜、电话突然响起，她睡眼蒙眬地抓起手机，才发现是酒店的座机在响。
是汪海林打给她的：“CoCo，能不能马上到我房间来一趟？”
她骨碌一下子坐起来：“怎么了？”
“家里打了个电话来。”
她马上知道是什么事，匆匆忙忙换衣服，冲进洗手间擦了把脸，然后就去汪海林那边。
她还没有按门铃，汪海林就已经打开门，明显早就在门前等她了。
她心地关好门，问他：“可可要生了？”
他满脸焦虑：“医生要剖腹产，怎么办？”
“剖腹产是很的手术，不要担心。”
“这种时候我都不能陪在她身边。”
CoCo安慰他：“很多人因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都不能陪在太太身边。明还有几个时在飞机上，而且有发布会，你需要精神和体力应付，不如趁现在睡一觉，等手术做完，家里自然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汪海林大声：“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嘘，点声，别惊动大家。”
“CoCo，我现在很焦虑。”
“焦虑是正常的，任何人要做父亲了，都会觉得焦虑。”
“我该怎么办？”
CoCo翻找自己的包包，拿出一盒感冒药：“来，吃两片，安眠效果奇佳，副作用很，这是我的绝招，一般人我不告诉的哦！睡到一半就保证你接到电话，一定是母子平安，生个可爱宝宝。”
汪海林终于动了动嘴角，勉强有了一丝笑颜：“CoCo，你永远这样乐观。”
“这个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看，你都快要当爸爸了，等宣传期结束，你马上可以回家看宝宝。”
“还要等宣传期结束？”
“没办法，我当然可以放你假，可是记者们会生疑。”
汪海林揪住头发，苦恼地：“为什么我要干这行？”
“其实当年你跟我过。”
“什么？”他一脸错愕，完全不记得了，“我过？”
“是啊，当时我在给你当助理，在横店赶戏。有晚上收工很晚，你一边卸妆一边嚷嚷肚子饿，我用电水壶煮了泡面给你吃，当时我问你：‘为什么要当演员？真的好辛苦。’你：‘因为喜欢啊，喜欢拍戏，喜欢不停演绎不同的人生，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苦。’你话时候的样子我还记得，两眼炯炯，就像孩子提到了最心爱的玩具，或者花花公子提到了最漂亮的女朋友。”
汪海林终于被她逗得笑起来：“花花公子……我什么时候成花花公子了？”
“哎呀，那个时候你好麻烦，跟蒋瑜拍拖，每都煲电话粥，可是又跟张采心暧昧，在片场眉来眼去，剧组还有一个女演员叫什么……刘珈珈！你又爱逗她玩，不是花花公子是什么？我一接到蒋瑜的电话就紧张，怕错话，怕她查岗，怕她问东问西我答不上来……”
“太夸张了！哪儿有这样的事！”
“怎么没有啊！”CoCo掷地有声地，“可见那时你有多花心，自己都忘了。”
汪海林努力思索：“我曾经跟蒋瑜拍拖是真的……可是刘珈珈……我真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可见你们男人靠不住，半夜扪心自问的时候，都想不起别饶名字。幸好你收山了，从此不再为祸江湖……”CoCo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将感冒药递给他，“来，吃过药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重新做人。”
汪海林吞下药丸，喝了一口水，认真地：“CoCo，谢谢你。”
“别这样见外，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晚安！”
“晚安。”
她悄悄打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她打了个呵欠，沿着走廊往前走。她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走到一半，一扇门突然打开。
她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贺景阳，才拍了拍胸口：“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没有睡？”
“那你呢，夜游神？”
她敏锐地问：“你喝酒了？”
“一点点。”
整层楼都被剧组包下，她不能在走廊里跟他吵架，只得将他推进房间，然后回手带上门：“深更半夜，你喝什么酒？你酒精过敏难道不知道吗？”
“深更半夜，你到汪海林房间去做什么？”
她一时赌气：“你管不着！”
他将她狠狠推到墙上，按住她，她后脑勺撞得很痛，他把她咬得也很痛。他完全不是在吻，而是在撕扯什么似的，CoCo拼命挣扎：“放开我！”
他并没有放开她，反倒将她抱得更紧，喃喃地：“不要离开我。”
她有些无力，他的怀抱太温暖，陌生而熟悉，总令她不知不觉沉溺，她虚弱地抗议：“你过你不会再误解。”
“CoCo，我爱你。”
他将滚烫的嘴唇烙在她的额头上，她怔了一下。
他俯身重新吻她。
这一次他吻得温柔而缠绵，几乎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似的：“我很想你……”
她也非常非常地想他。
虽然每都会见面，虽然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虽然他从来不曾离开她的视线，可是她知道，自己与他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
可是这是不应该的，他们虽然不曾正式开始，却早就已经结束。她按住他的手：“我得走了。”
“陆可昕，你真的很残忍。”
他的眼圈都红了，是隐忍的愤怒，“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可是你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眼前？”
她心里一颤，连嗓子都仿佛在隐隐作痛：“你是想我换一份工作吗？”
他凝视了她几秒钟，：“你走吧。”
“贺……”
“走！”
他从来不曾这样粗鲁，拉开门就将她推出去，然后“砰”一声摔上门。
她怕惊动其他人，只得飞快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之后，心还在怦怦跳。
从猫眼往外看，走廊仍旧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着了吧？
第二她起得早，酒店有自助早餐，所以她下楼用餐，刚刚呷了一口牛奶，就看到汪海林神采飞扬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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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问顾凉：“你要不要过去跟你哥哥打个招呼？”
“不用。”他顿了顿，“再打了招呼就回不来了，我哥的那些客人，都爱闹酒，不喝醉不准走人。都快半夜了，咱们快点吃，吃完好回家。”
上补是极快，没一会儿工夫，果然送上两碗炒饭，四样酱菜，还配了一大海碗热腾腾的开洋瑶柱汤。
CoCo吃到撑：“这汤真好，炒饭也炒得好，吃过那么多家扬州炒饭，没想到这里炒得最好吃。”
“家常风味他做得最好。”顾凉，“有时候我一个人，常常到这里来吃饭，觉得有妈妈的味道。”
他们吃完打算离开，正房里的客人还没有走，仍旧闹哄哄的，听着像是有人在唱歌，还有人在拍巴掌，笑语喧哗，正是热闹。
老板亲自将他们送出大门，因为CoCo夸过他们的手剥笋好吃，所以老板拿了一篓给她。
顾凉替她道谢，：“这怎么好意思？”
“算在你哥的榨里头了，你当他送的得了。”老板笑眯眯地，“他们那群人，全喝美了，回头买单我添上一样两样，绝看不出来。”
顾凉哭笑不得：“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你哥财大气粗，别一篓手剥笋了，就是一火车皮手剥笋，他也请得起你和这位姑娘。放心吧，这家我替他当了，回头他要为一篓笋来问我，看我不拿扫帚把他扫出去，从此后不许他进我的门！”
那篓手剥笋风味绝佳，CoCo第二去医院看薇，特意用保鲜盒带了一些，给她过口吃粥。
薇觉得很沮丧：“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最忙的时候病，真是添乱。”
“没事，我应付得来。”CoCo，“我跟投资方谈过，对方答应宣传时带上汪海林，这样我去跟十二城，连同贺也可以照菇。”
“那汪海林的新戏呢？”
“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只差出合同签字。我飞回来签，或者快递过去也来得及。”
话是这样，其实真正做起来，也是一场乱仗。
CoCo手头的事情本来就多，现在薇一病，连宣传的事也全部压到了她身上。
一个缺作两个人用，跟飞的第一，在机场就接了二十多通电话，一直接到上飞机空姐要求关机。
整个头等舱全部被剧组包下来，还有一部分工作人员在商务舱。
空姐最开心，来要签名合影。
江导从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没有人敢打扰他，贺景阳和林蕊替人签名拍照都是轻声细语。
CoCo也抓紧时间在飞机上打了个盹，等到快降落的时候被空姐唤醒。
她迅速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回来看贺景阳在和林蕊聊，汪海林则在陪江导话。她略略觉得放心，汪海林近来十分懂事，行事话都很周到。
下飞机后更是兵荒马乱，光是江导一个人就可以令全部的娱乐记者到场，何况再加上贺景阳与林蕊。
机场接机的粉丝人数太多，他们不得不在保安的护送下从VIP通道悄然离开。
有人开车跟在他们车后，一路追着拍。
CoCo用手机上网刷新了一下，全是接机现场的照片，有人拍到背影，还有人拍到上车时的画面，密密匝匝全是人头，还有人精心制作了横幅灯牌，可惜他们没有看到。
下榻的酒店马上也被泄露出去，他们一进酒店就闭门不出。CoCo事事亲力亲为，看过贺景阳的房间，又看汪海林的房间。本地媒体已经快要把她的手机打爆，纷纷要求做专访。
只有一时间，哪里安排得过来？
宣传的第一站就各种消息爆满，因为发布会的时候林蕊以露背装登场，谋杀无数菲林。
而记者们唯恐下不乱，威胁利诱，提问提得花样百出，不断地套话。
贺景阳经验丰富，应付得很好，而且拉着汪海林拍照。关键时刻他总是记得照顾同门，CoCo最欣赏他这一点。
她在场外不停接电话，下一站的媒体已经在做预约，都想挖到独家。
发布会结束后，院线做东请吃饭，一桌山珍海味，却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江导：“每部片子都必须来这么一次，比拍片还累。”
贺景阳只喝零汤，林蕊晚餐从来只吃沙拉，汪海林也吃得草草，CoCo一边吃饭一边接电话，一边还要注意晚上出来的即时新闻，自然无心吃饭。
忙到半夜才算消停，她下楼去便利店买泡面，看到还有大批粉丝等在酒店外。
人人都辛苦，连做粉丝追星都这样不易。
CoCo想了一想，上来叫贺景阳和汪海林都写张纸条，让粉丝们回去休息。
她把纸条拿下去，自然一片尖叫声，人人都想要那两张纸条。
CoCo只好现场抽奖，最后两名幸运者幸福得只差没有晕过去，拿到纸条立刻去复印店，每人复印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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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大捧鲜花与无数礼物，门童给她帮忙，她一股脑儿抱上去，交给贺景阳和汪海林。
“我也不记得哪个是谁的粉丝送的了，反正你们俩一人一半吧。”
有大盒的巧克力，汪海林送给她，她老实不客气地拆开来吃。
还有几个果篮，她拿去分给剧组的主创和工作人员。
凌晨三点才睡，第二顶着黑眼圈去机场。清早的飞机，仍旧有无数粉丝赶到机场相送，翘首以盼。
汪海林笑着：“只有这一刻最风光。”
可不是，千辛万苦，站在万人中央，也不过为了这光芒万丈、万众瞩目的一刻。
连机长都来要签名，对江导：“您拍的每一部电影我都看过。”
空姐们最喜欢贺景阳，每个人都来合影。
江导：“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导演甚至买私人飞机，确实更方便。”
“下次借陆总的飞机吧。”林蕊开玩笑似的，“只要您肯开口，一定没问题。”
“哗，他是投资方之一，为什么要借？征用！不然难道算进宣发成本？”
CoCo一直担心宣传中出纰漏，幸好并没樱
陆川亦是投资方之一，想必不至于跟钱过不去，在电影宣传中作梗。
这睡到半夜、电话突然响起，她睡眼蒙眬地抓起手机，才发现是酒店的座机在响。
是汪海林打给她的：“CoCo，能不能马上到我房间来一趟？”
她骨碌一下子坐起来：“怎么了？”
“家里打了个电话来。”
她马上知道是什么事，匆匆忙忙换衣服，冲进洗手间擦了把脸，然后就去汪海林那边。
她还没有按门铃，汪海林就已经打开门，明显早就在门前等她了。
她心地关好门，问他：“可可要生了？”
他满脸焦虑：“医生要剖腹产，怎么办？”
“剖腹产是很的手术，不要担心。”
“这种时候我都不能陪在她身边。”
CoCo安慰他：“很多人因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都不能陪在太太身边。明还有几个时在飞机上，而且有发布会，你需要精神和体力应付，不如趁现在睡一觉，等手术做完，家里自然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汪海林大声：“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嘘，点声，别惊动大家。”
“CoCo，我现在很焦虑。”
“焦虑是正常的，任何人要做父亲了，都会觉得焦虑。”
“我该怎么办？”
CoCo翻找自己的包包，拿出一盒感冒药：“来，吃两片，安眠效果奇佳，副作用很，这是我的绝招，一般人我不告诉的哦！睡到一半就保证你接到电话，一定是母子平安，生个可爱宝宝。”
汪海林终于动了动嘴角，勉强有了一丝笑颜：“CoCo，你永远这样乐观。”
“这个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看，你都快要当爸爸了，等宣传期结束，你马上可以回家看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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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当然可以放你假，可是记者们会生疑。”
汪海林揪住头发，苦恼地：“为什么我要干这行？”
“其实当年你跟我过。”
“什么？”他一脸错愕，完全不记得了，“我过？”
“是啊，当时我在给你当助理，在横店赶戏。有晚上收工很晚，你一边卸妆一边嚷嚷肚子饿，我用电水壶煮了泡面给你吃，当时我问你：‘为什么要当演员？真的好辛苦。’你：‘因为喜欢啊，喜欢拍戏，喜欢不停演绎不同的人生，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苦。’你话时候的样子我还记得，两眼炯炯，就像孩子提到了最心爱的玩具，或者花花公子提到了最漂亮的女朋友。”
汪海林终于被她逗得笑起来：“花花公子……我什么时候成花花公子了？”
“哎呀，那个时候你好麻烦，跟蒋瑜拍拖，每都煲电话粥，可是又跟张采心暧昧，在片场眉来眼去，剧组还有一个女演员叫什么……刘珈珈！你又爱逗她玩，不是花花公子是什么？我一接到蒋瑜的电话就紧张，怕错话，怕她查岗，怕她问东问西我答不上来……”
“太夸张了！哪儿有这样的事！”
“怎么没有啊！”CoCo掷地有声地，“可见那时你有多花心，自己都忘了。”
汪海林努力思索：“我曾经跟蒋瑜拍拖是真的……可是刘珈珈……我真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可见你们男人靠不住，半夜扪心自问的时候，都想不起别饶名字。幸好你收山了，从此不再为祸江湖……”CoCo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将感冒药递给他，“来，吃过药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重新做人。”
汪海林吞下药丸，喝了一口水，认真地：“CoCo，谢谢你。”
“别这样见外，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晚安！”
“晚安。”
她悄悄打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她打了个呵欠，沿着走廊往前走。她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走到一半，一扇门突然打开。
她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贺景阳，才拍了拍胸口：“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没有睡？”
“那你呢，夜游神？”
她敏锐地问：“你喝酒了？”
“一点点。”
整层楼都被剧组包下，她不能在走廊里跟他吵架，只得将他推进房间，然后回手带上门：“深更半夜，你喝什么酒？你酒精过敏难道不知道吗？”
“深更半夜，你到汪海林房间去做什么？”
她一时赌气：“你管不着！”
他将她狠狠推到墙上，按住她，她后脑勺撞得很痛，他把她咬得也很痛。他完全不是在吻，而是在撕扯什么似的，CoCo拼命挣扎：“放开我！”
他并没有放开她，反倒将她抱得更紧，喃喃地：“不要离开我。”
她有些无力，他的怀抱太温暖，陌生而熟悉，总令她不知不觉沉溺，她虚弱地抗议：“你过你不会再误解。”
“CoCo，我爱你。”
他将滚烫的嘴唇烙在她的额头上，她怔了一下。
他俯身重新吻她。
这一次他吻得温柔而缠绵，几乎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似的：“我很想你……”
她也非常非常地想他。
虽然每都会见面，虽然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虽然他从来不曾离开她的视线，可是她知道，自己与他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
可是这是不应该的，他们虽然不曾正式开始，却早就已经结束。她按住他的手：“我得走了。”
“陆可昕，你真的很残忍。”
他的眼圈都红了，是隐忍的愤怒，“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可是你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眼前？”
她心里一颤，连嗓子都仿佛在隐隐作痛：“你是想我换一份工作吗？”
他凝视了她几秒钟，：“你走吧。”
“贺……”
“走！”
他从来不曾这样粗鲁，拉开门就将她推出去，然后“砰”一声摔上门。
她怕惊动其他人，只得飞快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之后，心还在怦怦跳。
从猫眼往外看，走廊仍旧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着了吧？
第二她起得早，酒店有自助早餐，所以她下楼用餐，刚刚呷了一口牛奶，就看到汪海林神采飞扬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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