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张朝看着在座的辽宁布政司的大小官吏言道：“想必诸位也都听闻到一些风声了，而今日招诸位前来也就是如何妥善地解决这件事。你们当中或许有人不太明白本王在说些什么？而听闻过此事的人也等着本王的最后定言，如此先让徐岩予大家详细介绍一下整件事情的原委！”
站在一旁的徐岩上前给张朝及这屋里坐着的大小官员见礼之后言道：“王爷及诸位大人好！王爷让我给诸位大人言说之事，便是此番姜科及下官的亲身经历之事！”
“四天前，我随姜大人奉皇上及朝廷之旨意前往金州卫对金州卫进行接收并加以改制工作。。。。。。。。”
看着金州卫四门紧闭，城头上旌旗列列。
姜科拉住缰绳，控制住前驰的骏马；看着周围的侍卫笑道：“这一路上也算是走过多个卫所也不见其他城池有这般如临大敌般的严阵以待！看来这金州卫的指挥使想必也算得治军带兵有方之人。徐岩你上去看看，随便让他们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听令上前的徐岩策马行至城门下，听闻一声空弦之声，而后一支利箭径直飞向徐岩。作为张朝的培训的亲卫，身手自然了得。一拉缰绳，战马立即将前蹄抬起，仰头嘶鸣。而那支箭贴着马鬃飞向了地面。
而这时城墙上传来一声音道：“城下何人？来我金州卫做什么？”
徐岩抬头望去，十几名弓箭手正张弓搭箭对着自己；徐岩侧转马头，拍了拍马脖子；待胯下战马稍稍安静。回头望向城墙上军士言道：“我乃晋王亲卫，今日奉王爷之命；护送新任大连府知府姜科姜大人来此履新！还望诸位袍泽能收起手中利箭，打开城门迎接姜科姜大人入城。”
城头传来一个声音道：“我不知什么姜科姜大人，更不知道什么大连府知府是什么东西？你们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吧！”
徐岩一听这话，顿觉火冒三丈；调转马头来到姜科身旁。
见徐岩安然折返，姜科那颗悬着心也算是重新回到它原本的位置。姜科立即开口询问道：“徐岩，可有受伤？”
见徐岩摇了摇头，姜科继续说道：“可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徐岩道：“回大人！下官刚刚打马上前询问了。这城头上的回答说全然不知道朝廷改制金州卫之事！更不知你前来履新之事！”
姜科一听顿觉事有蹊跷，言道：“这怎么可能呢？年前朝廷就给整个辽东都司下达了改制文书。这金州卫指挥使不可能不知晓此事？你们留下，待我亲自上前询问！”
见姜科打马上前，徐岩立即给周边的侍卫道：“走！定要护姜大人周全。”
此时金州卫指挥使披甲一身戎装出现在城头，开口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刚刚听见控弦之音。”
之前城头搭话的百户上前言道：“刚刚城墙下出现了单人单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上前便要我们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指挥使手护着女墙，从瞭望口向着城下望去。见不远处奔驰而来约莫二十骑，指挥使指着不远处的奔驰而来人道：“是他们吗？可知他们前来所谓何事呢？”
百户回答道：“都是些胡言乱语而已！说什么新任大连府知府姜科前来金州卫履新！让我们开门迎接！”
指挥使转眼看着已经行至自己打击范围的姜科一行人；而此时他们已经拉筋了缰绳而战马呼哧地打着鼻响。而这时城下传来了姜科的叫喊道：“城楼上诸位袍泽，我是新任大连府知府姜科。我是朝廷的之令，前来接收金州卫并完成大连府的改制工作。还望城楼上的袍泽去将你们的指挥使大人请来，我有要事当面向讲！”
指挥使转眼看着百户道：“这些人怎么来得这么快，我们的大事还没有办完呢！这样你先拖住他们，一定不要让他们入城！”
百户点了点头道：“你就看我的吧！”说完，百户探出头冲着城楼下的姜科等人大声言道：“近来这金州卫周边不怎么太平，本官负责这城门安全；不可轻易让诸位入城还请诸位能多多体谅一下！”
听闻百户之言，姜科道：“哦！这金州卫周遭不太平，不知这不太平指的是什么呢？还有有不太平之事为何不上报布政司衙门呢？”
百户道：“金州卫地界可不是什么太平之地！时不时的便有海贼上岸，做一些打家劫舍之事。前不久便又有一批海贼上岸了，此时不知其踪，故在没有查明海贼的踪迹之前为保金州卫之安全。这金州卫的城池我们是不会打开的，还请诸位大人见谅才是！”
姜科看着城头上百户，思索了一会儿道：“本官前来之前便知晓这金州卫南面的海上的小岛上是有这么一群海贼出没，但这一路而来却不见任何海贼踪迹。还请你先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之后在做计较。”
百户笑道：“对不起了诸位！再没有收到指挥使的指令，恕我不能让你们入城。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这一众人马，我们又怎么知晓你们不是海贼乔装前来诈取城门的呢？你们可有什么凭证吗？”
姜科看着着百户笑道：“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办事谨慎之人，心思缜密不愧是带兵之人呀！好吧！”说完姜科从随身的箱子中取出自己的印信，道：“这是朝廷颁给在下的金印！你现在可以开启城门让我等入城了吧！”
徐岩看着张朝及诸位布政司官吏道：“即便是姜大人拿出印信，城头上的百户还是以种种理由拒绝我们入城的请求。最后，给我们留下了一句要等指挥使大人命令方能让我等入城。最后，我等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离开。”
离开金州城下，姜科领着徐岩等人来到一处高地安下营寨。徐岩道：“这金州卫是怎么回事？居然敢公然违抗皇上及朝廷的旨意。待明日我们入城之后，定叫那些人好看！”
姜科道：“我看此事定有什么蹊跷，他们刚刚不是说南边来一群海贼吗？那你们去周遭给我侦查一番。看看他们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他们所做之事倒可理解。如果有诈这背后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那我们就得将今日发生之事尽快上报给王爷！”
徐岩说到此处时，再次看了一眼张朝。见张朝一直用笔在写着什么，自己也只得继续说道：“那日，我与几位同袍将金州卫周边的几十里的都给侦查一番；却不见任何海贼的踪迹。相反让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金州卫周边的所有的村落都变得空空如洗。我们原以为是遭了海贼，全都跺进了金州卫城！但，后来我们遇到袭击之后；抓住了金州卫的一名百户。从他的口中我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阴谋！金州卫先向周边村落的民众发出海贼警报，让周遭的民众带着家产前往金州卫；而后将民众的钱财全都洗劫一空。”
张学颜看着徐岩道：“你说你们遇到袭击，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徐岩道：“那日，我们查明在金州卫周边并无什么金州卫百户口中所言的海贼之事！便于次日再次来到金州卫城下。”
姜科打马上前说明来意之后，百户却一改昨日那份对姜科爱答不理的态度；满面堆笑地冲着城下的姜科笑道：“姜大人！请宽恕昨日下官有眼无珠将大人阻挡于城外。但下官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姜大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姜科看着城楼上满面笑意的百户，但他的笑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为了不拨百户的面子，也为了能早日入城。姜科笑道：“是呀！你也说了那是你的职责所在，如此我也能理解你。那你将城门打开，让我等入城！”
百户笑道：“姜大人，还烦请你多等一会儿；待指挥使大人前来见过大人之后。察验大人的身份之后，我便为大人开启这城门；迎接大人入城！如此，下官再次给大人陪个不是；毕竟自己只是一位百户；无法对这金州卫之事于全责！”
徐岩看着张学颜说道：“没有过多久金州卫的指挥使便来到城门之上，待再次察验过姜大人的知府印信之后；便令人打开了城门。可没有想到，待我们刚刚入城他们便放下城门将我等围困了起来。并对军士们言说，说我们是海贼派来诈取城池。并令人开始对我们展开了攻击。在我们奋力的抵抗之后，我们夺取了城门的控制权之后开启城门退出了金州卫城！但我们也折损了十几位兄弟。”
李成粱听闻姜科这段描述，眼神里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不可思议中夹杂着不信的神色。道：“你们二十几人便可夺取一种城门，这是不是有点令人不相信呢？”
一听这话，徐岩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机。张朝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眼看了李成粱一眼；道：“李总兵是不相信徐岩他们的战力。他日如果有机会定然李总兵开开眼界！现在诸位也算是弄清了前因后果。虽然现在不知道金州卫到底因何事阻止姜科他们入城。但他们公然攻击朝廷官员，以下而犯上，如此事件等同谋反。”
张学颜道：“此事我想还是先上奏朝廷，看看朝廷如何处理此事！”
张朝道：“那就烦劳张大人代本王给朝廷写奏折吧！徐岩，传令禁卫军；立即南下。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公然对抗朝廷！李总兵，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随本王南下看看，看看徐岩他们是不是有夺取城门的本事！”
而就在这时，张翼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递给张朝一封书信。张朝接过书信一看，看了一眼信封上的一个暗记。这才明白张翼为何会直接进到会场来见自己。拆开看罢，张朝转身悄身坐下不再言语。
张翼知道张朝定是在思考什么重大事情，便让大小官员们退了出去！
。。。。。。。
张居正看着《京师日报》上那篇名为《当今天下时事》文章，除了陈述当下时政之弊之外，还写了这么一段文字令张居正很是振奋。
“纵观古今，变法之事；古今有之。上有商鞅变法，而后宋朝时的王安石变法。商鞅变法时正是战国纷争，各国都在进行变法，秦周边的国家都国势强大，而秦当时却是一个社会经济发展都很缓慢的西部落后王国。因此秦孝公即位后，决定进行改革，下令求贤，选拔人才进行改革。王安石变法时，国内土地兼并严重，大地主通过买卖土地，占有了绝大部分土地，北宋统治者采取不抑兼并和田制不立的政策。农民无以维生，出现了北宋中期农民起义。加之北宋边防形势严峻，北方有辽，西北方有夏等，辽夏经常进攻北宋，边境战争从未间断，造成军费开支大，民族矛盾尖锐。统治阶级中的有识之士，为此也进行过改革，但没有得到广泛实施。而我朝现在所面临的局面与当时王安石变法时的背景有着何其的相似呢！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朝当前的边疆问题已经得到相当大的改善。我朝与鞑靼已经达成了和平协议，东南沿海的倭寇也基本平复；唯有东北还时常有战事发生。这正是上天赐予我大明朝的机遇，我恳求父皇下令趁现在通过变法来解决我朝当前面临的内政及财政危机。以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边患及内政危机。”
而站在一旁的于慎行的手里也拿着一份相同的报纸，于慎行看着张居正此时也在认真研读着自己想要请教的东西。待张居正慢慢抬起头，递上茶水之后；于慎行开口询问道：“老师，我朝现在的情况真如文章中所言的吗？”
张居正道：“是不是真的如文章中所言，你需用心感受便可。还记得晋王在京时借着早朝不知一次说起过我朝当前已经面临了极大的财政危机。户部的开支已经远远超出了财政收入，而财政赤字正在逐年增加。另外，据王爷统计自皇上登基以来；各地农民起义就高达三十余起。年平均六起，虽然大都是零星、分散的打家劫舍的小股武装；不会对皇朝构成什么大的威胁。王爷还说过这么一句话‘当下层民众不愿意照旧的生活和上层不能或者没有能力照旧统治下去，作为起义成功必须同时具备的两个条件。’现在，我朝所面临的这两个条件还没有同时出现；但也已经开始初露端倪。”
于慎行道：“老师也赞成文中说言了！看这文章的写作方式及作墨重点，想来定是出自晋王之手。但我就是有点想不通，王爷在朝时完全可以当面给皇上提出变法之谏言。为何要等自己离开京城之后，借这样一种形式来说出自己的心事呢？”
张居正道：“你我都太低估了我们这位王爷的心计了！他不止一次在朝会上言说我朝当下之时弊，但他就是只字不提什么变法之事。凭他的学识有岂会不知这行变法之事所要遇到阻力。再看看文章所说的这些主持变法之臣又有几个是落得过好下场的呢？他就是要将朝中之人推出来替他行变法之启端。如此他才能向朝廷进言推行他的那一套章法！”
“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自武宗以来，我大明的政治、经济的动荡都主要来自官场的动荡，官吏们不守朝制而自行其事。自皇上登基以来。内阁可谓是一年一个样，短短几年时间内阁首辅就换了几人了。一个首辅倒台，牵连一批官员；今天得势，而明年就可能回家养老。内阁之中爱恶交攻，辱骂之事常见不鲜，甚至还大大出手。官衙无视法令，政多纷更，事无统纪；主钱谷之人，居然不明白何为出纳；主司法刑狱之人，不明法律刑勘之事；主监察之人，不事物真相就上述其责。难怪有学识之人会发出‘本朝姑息之政远甚于宋’之疾呼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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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徐岩上前给张朝及这屋里坐着的大小官员见礼之后言道：“王爷及诸位大人好！王爷让我给诸位大人言说之事，便是此番姜科及下官的亲身经历之事！”
“四天前，我随姜大人奉皇上及朝廷之旨意前往金州卫对金州卫进行接收并加以改制工作。。。。。。。。”
看着金州卫四门紧闭，城头上旌旗列列。
姜科拉住缰绳，控制住前驰的骏马；看着周围的侍卫笑道：“这一路上也算是走过多个卫所也不见其他城池有这般如临大敌般的严阵以待！看来这金州卫的指挥使想必也算得治军带兵有方之人。徐岩你上去看看，随便让他们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听令上前的徐岩策马行至城门下，听闻一声空弦之声，而后一支利箭径直飞向徐岩。作为张朝的培训的亲卫，身手自然了得。一拉缰绳，战马立即将前蹄抬起，仰头嘶鸣。而那支箭贴着马鬃飞向了地面。
而这时城墙上传来一声音道：“城下何人？来我金州卫做什么？”
徐岩抬头望去，十几名弓箭手正张弓搭箭对着自己；徐岩侧转马头，拍了拍马脖子；待胯下战马稍稍安静。回头望向城墙上军士言道：“我乃晋王亲卫，今日奉王爷之命；护送新任大连府知府姜科姜大人来此履新！还望诸位袍泽能收起手中利箭，打开城门迎接姜科姜大人入城。”
城头传来一个声音道：“我不知什么姜科姜大人，更不知道什么大连府知府是什么东西？你们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吧！”
徐岩一听这话，顿觉火冒三丈；调转马头来到姜科身旁。
见徐岩安然折返，姜科那颗悬着心也算是重新回到它原本的位置。姜科立即开口询问道：“徐岩，可有受伤？”
见徐岩摇了摇头，姜科继续说道：“可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徐岩道：“回大人！下官刚刚打马上前询问了。这城头上的回答说全然不知道朝廷改制金州卫之事！更不知你前来履新之事！”
姜科一听顿觉事有蹊跷，言道：“这怎么可能呢？年前朝廷就给整个辽东都司下达了改制文书。这金州卫指挥使不可能不知晓此事？你们留下，待我亲自上前询问！”
见姜科打马上前，徐岩立即给周边的侍卫道：“走！定要护姜大人周全。”
此时金州卫指挥使披甲一身戎装出现在城头，开口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刚刚听见控弦之音。”
之前城头搭话的百户上前言道：“刚刚城墙下出现了单人单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上前便要我们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指挥使手护着女墙，从瞭望口向着城下望去。见不远处奔驰而来约莫二十骑，指挥使指着不远处的奔驰而来人道：“是他们吗？可知他们前来所谓何事呢？”
百户回答道：“都是些胡言乱语而已！说什么新任大连府知府姜科前来金州卫履新！让我们开门迎接！”
指挥使转眼看着已经行至自己打击范围的姜科一行人；而此时他们已经拉筋了缰绳而战马呼哧地打着鼻响。而这时城下传来了姜科的叫喊道：“城楼上诸位袍泽，我是新任大连府知府姜科。我是朝廷的之令，前来接收金州卫并完成大连府的改制工作。还望城楼上的袍泽去将你们的指挥使大人请来，我有要事当面向讲！”
指挥使转眼看着百户道：“这些人怎么来得这么快，我们的大事还没有办完呢！这样你先拖住他们，一定不要让他们入城！”
百户点了点头道：“你就看我的吧！”说完，百户探出头冲着城楼下的姜科等人大声言道：“近来这金州卫周边不怎么太平，本官负责这城门安全；不可轻易让诸位入城还请诸位能多多体谅一下！”
听闻百户之言，姜科道：“哦！这金州卫周遭不太平，不知这不太平指的是什么呢？还有有不太平之事为何不上报布政司衙门呢？”
百户道：“金州卫地界可不是什么太平之地！时不时的便有海贼上岸，做一些打家劫舍之事。前不久便又有一批海贼上岸了，此时不知其踪，故在没有查明海贼的踪迹之前为保金州卫之安全。这金州卫的城池我们是不会打开的，还请诸位大人见谅才是！”
姜科看着城头上百户，思索了一会儿道：“本官前来之前便知晓这金州卫南面的海上的小岛上是有这么一群海贼出没，但这一路而来却不见任何海贼踪迹。还请你先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之后在做计较。”
百户笑道：“对不起了诸位！再没有收到指挥使的指令，恕我不能让你们入城。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这一众人马，我们又怎么知晓你们不是海贼乔装前来诈取城门的呢？你们可有什么凭证吗？”
姜科看着着百户笑道：“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办事谨慎之人，心思缜密不愧是带兵之人呀！好吧！”说完姜科从随身的箱子中取出自己的印信，道：“这是朝廷颁给在下的金印！你现在可以开启城门让我等入城了吧！”
徐岩看着张朝及诸位布政司官吏道：“即便是姜大人拿出印信，城头上的百户还是以种种理由拒绝我们入城的请求。最后，给我们留下了一句要等指挥使大人命令方能让我等入城。最后，我等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离开。”
离开金州城下，姜科领着徐岩等人来到一处高地安下营寨。徐岩道：“这金州卫是怎么回事？居然敢公然违抗皇上及朝廷的旨意。待明日我们入城之后，定叫那些人好看！”
姜科道：“我看此事定有什么蹊跷，他们刚刚不是说南边来一群海贼吗？那你们去周遭给我侦查一番。看看他们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他们所做之事倒可理解。如果有诈这背后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那我们就得将今日发生之事尽快上报给王爷！”
徐岩说到此处时，再次看了一眼张朝。见张朝一直用笔在写着什么，自己也只得继续说道：“那日，我与几位同袍将金州卫周边的几十里的都给侦查一番；却不见任何海贼的踪迹。相反让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金州卫周边的所有的村落都变得空空如洗。我们原以为是遭了海贼，全都跺进了金州卫城！但，后来我们遇到袭击之后；抓住了金州卫的一名百户。从他的口中我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阴谋！金州卫先向周边村落的民众发出海贼警报，让周遭的民众带着家产前往金州卫；而后将民众的钱财全都洗劫一空。”
张学颜看着徐岩道：“你说你们遇到袭击，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徐岩道：“那日，我们查明在金州卫周边并无什么金州卫百户口中所言的海贼之事！便于次日再次来到金州卫城下。”
姜科打马上前说明来意之后，百户却一改昨日那份对姜科爱答不理的态度；满面堆笑地冲着城下的姜科笑道：“姜大人！请宽恕昨日下官有眼无珠将大人阻挡于城外。但下官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姜大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姜科看着城楼上满面笑意的百户，但他的笑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为了不拨百户的面子，也为了能早日入城。姜科笑道：“是呀！你也说了那是你的职责所在，如此我也能理解你。那你将城门打开，让我等入城！”
百户笑道：“姜大人，还烦请你多等一会儿；待指挥使大人前来见过大人之后。察验大人的身份之后，我便为大人开启这城门；迎接大人入城！如此，下官再次给大人陪个不是；毕竟自己只是一位百户；无法对这金州卫之事于全责！”
徐岩看着张学颜说道：“没有过多久金州卫的指挥使便来到城门之上，待再次察验过姜大人的知府印信之后；便令人打开了城门。可没有想到，待我们刚刚入城他们便放下城门将我等围困了起来。并对军士们言说，说我们是海贼派来诈取城池。并令人开始对我们展开了攻击。在我们奋力的抵抗之后，我们夺取了城门的控制权之后开启城门退出了金州卫城！但我们也折损了十几位兄弟。”
李成粱听闻姜科这段描述，眼神里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不可思议中夹杂着不信的神色。道：“你们二十几人便可夺取一种城门，这是不是有点令人不相信呢？”
一听这话，徐岩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机。张朝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眼看了李成粱一眼；道：“李总兵是不相信徐岩他们的战力。他日如果有机会定然李总兵开开眼界！现在诸位也算是弄清了前因后果。虽然现在不知道金州卫到底因何事阻止姜科他们入城。但他们公然攻击朝廷官员，以下而犯上，如此事件等同谋反。”
张学颜道：“此事我想还是先上奏朝廷，看看朝廷如何处理此事！”
张朝道：“那就烦劳张大人代本王给朝廷写奏折吧！徐岩，传令禁卫军；立即南下。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公然对抗朝廷！李总兵，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随本王南下看看，看看徐岩他们是不是有夺取城门的本事！”
而就在这时，张翼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递给张朝一封书信。张朝接过书信一看，看了一眼信封上的一个暗记。这才明白张翼为何会直接进到会场来见自己。拆开看罢，张朝转身悄身坐下不再言语。
张翼知道张朝定是在思考什么重大事情，便让大小官员们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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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看着《京师日报》上那篇名为《当今天下时事》文章，除了陈述当下时政之弊之外，还写了这么一段文字令张居正很是振奋。
“纵观古今，变法之事；古今有之。上有商鞅变法，而后宋朝时的王安石变法。商鞅变法时正是战国纷争，各国都在进行变法，秦周边的国家都国势强大，而秦当时却是一个社会经济发展都很缓慢的西部落后王国。因此秦孝公即位后，决定进行改革，下令求贤，选拔人才进行改革。王安石变法时，国内土地兼并严重，大地主通过买卖土地，占有了绝大部分土地，北宋统治者采取不抑兼并和田制不立的政策。农民无以维生，出现了北宋中期农民起义。加之北宋边防形势严峻，北方有辽，西北方有夏等，辽夏经常进攻北宋，边境战争从未间断，造成军费开支大，民族矛盾尖锐。统治阶级中的有识之士，为此也进行过改革，但没有得到广泛实施。而我朝现在所面临的局面与当时王安石变法时的背景有着何其的相似呢！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朝当前的边疆问题已经得到相当大的改善。我朝与鞑靼已经达成了和平协议，东南沿海的倭寇也基本平复；唯有东北还时常有战事发生。这正是上天赐予我大明朝的机遇，我恳求父皇下令趁现在通过变法来解决我朝当前面临的内政及财政危机。以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边患及内政危机。”
而站在一旁的于慎行的手里也拿着一份相同的报纸，于慎行看着张居正此时也在认真研读着自己想要请教的东西。待张居正慢慢抬起头，递上茶水之后；于慎行开口询问道：“老师，我朝现在的情况真如文章中所言的吗？”
张居正道：“是不是真的如文章中所言，你需用心感受便可。还记得晋王在京时借着早朝不知一次说起过我朝当前已经面临了极大的财政危机。户部的开支已经远远超出了财政收入，而财政赤字正在逐年增加。另外，据王爷统计自皇上登基以来；各地农民起义就高达三十余起。年平均六起，虽然大都是零星、分散的打家劫舍的小股武装；不会对皇朝构成什么大的威胁。王爷还说过这么一句话‘当下层民众不愿意照旧的生活和上层不能或者没有能力照旧统治下去，作为起义成功必须同时具备的两个条件。’现在，我朝所面临的这两个条件还没有同时出现；但也已经开始初露端倪。”
于慎行道：“老师也赞成文中说言了！看这文章的写作方式及作墨重点，想来定是出自晋王之手。但我就是有点想不通，王爷在朝时完全可以当面给皇上提出变法之谏言。为何要等自己离开京城之后，借这样一种形式来说出自己的心事呢？”
张居正道：“你我都太低估了我们这位王爷的心计了！他不止一次在朝会上言说我朝当下之时弊，但他就是只字不提什么变法之事。凭他的学识有岂会不知这行变法之事所要遇到阻力。再看看文章所说的这些主持变法之臣又有几个是落得过好下场的呢？他就是要将朝中之人推出来替他行变法之启端。如此他才能向朝廷进言推行他的那一套章法！”
“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自武宗以来，我大明的政治、经济的动荡都主要来自官场的动荡，官吏们不守朝制而自行其事。自皇上登基以来。内阁可谓是一年一个样，短短几年时间内阁首辅就换了几人了。一个首辅倒台，牵连一批官员；今天得势，而明年就可能回家养老。内阁之中爱恶交攻，辱骂之事常见不鲜，甚至还大大出手。官衙无视法令，政多纷更，事无统纪；主钱谷之人，居然不明白何为出纳；主司法刑狱之人，不明法律刑勘之事；主监察之人，不事物真相就上述其责。难怪有学识之人会发出‘本朝姑息之政远甚于宋’之疾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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